“这得打!”江绿不解气地说道。
周天一改刚刚低眉顺目的姿态,嘴巴扁了扁,哼唧道:“谁让王彩虹不把饭吃干净的,害我们没有得小红花。”
“那你为什么给人家帽子里放毛毛虫?”
“我我想给毛毛虫找个家,她那个帽子正合适。”
“那弹珠又是怎么回事?”
“是他输了,却不给我弹珠。”周天振振有词,就是想要表达他没错。
“我听着好像咱天儿占理来着。”周春禾竟然帮衬道。
江绿一个眼杀过去,“毛毛虫这事你也觉得有理?”
“这个没有理,这个绝对不占理,周天,你怎么能往人家帽子里放毛毛虫呢,这个坚决不能对。”周春禾严肃认真道。
“那下次我穿帽子衣服了,我放我自己帽子里。”周天想到了解决办法。
江绿和周春禾同时:………!
“你要是放进自己帽子里,脸就会肿成猪头,看你的四月妹妹还喜不喜欢你玩。”江绿就说道。
“那我不放了!”一提起四月,周天那是相当的来劲。
“别人的也不能放,不然人家的爸爸妈妈上门来揍你,妈妈可是不管的。”
“那爸爸管不?”
“爸爸也不管。”
周天生无可恋,没人管,“那好吧,我不放了。”
“记得要去给人家道歉,还有你和你爸把这地上弄干净。”江绿命令道。
“凭啥是我?”周春禾再次躺枪。
“子不教父之过!”江绿幽幽吐出。
结果这两人竟然在一起聊起了四月。
“四月妹妹啥时候再来我家玩?”最近的周天严重被任素秋带偏了口音,讲什么都啥啥啥的。
“你想四月妹妹了?”
“嗯,”周天点点头,用手抓一把地上的白石灰到垃圾桶,“我还给她留了头绳呢。”
“哦?”周春禾没想到儿子还能有这一手,“不错不错,和你老爸有得一拼。”
实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地上的灰可以扫干净,但是墙上被挖过的痕迹是磨灭不了了,后来,江绿好几次想要把它补上,但是又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未能补上,就这样一直留着,直到周天长大,直到那房子被拆迁。
经过这一次教训,周天依旧调皮,只是每一次他都有自己非做不可的理由,江绿哭笑不得,不得已动用了刑罚,周天仍旧高昂着头颅,不吭一声,坚守着自己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