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昂着头,“妈妈,是他们说话不算数,吃了我的糖还不投我票?”
“什么票?”江绿一头雾水。
“周天妈妈,是这样的,”老师上前解释道,“我们今天竞选体育委员,这两位同学没有投周天的票,下课就被他打了,你看,这脸都抓破皮了,待会人家父母来了我们都不好交代的。”老师为难道。
江绿这才明白周天书包里塞的那些糖果到底是为何了,敢情是来拉票的,她的感受就是四个字:何德何能!她何德何能生出这样的儿子啊!
“老师,我可以给他爸爸打个电话让他爸爸过来一趟吗?”江绿态度谦卑地问道,“我让他爸爸带孩子去医院看看。”
“可以的,你现在就打吧。”老师同意了。
周春禾接到电话,就开车来了,那车速飙到一百二,差点飞起来。像极了当年他骑着自行车飙到40码的那时候。 周春禾瞪了周天一眼,就把其他两个被儿子打了的小朋友抱上了车,江绿也跟着一起去了,还有老师。
周天啥事没有,留在原地罚站。
可以说,周天的挨罚岁月比任何一个小朋友都要来得早,这才幼儿园,他俨然已经是那个身经百战的将军,临危不惧了。
以至于后来他上了小学,江绿拿着棍子荆条追在他后面要打他的时候,都是周天自己控制的节奏,不能让妈一下打不到,不然伤她自尊。当然也不能让自己太痛,不然伤他自尊。
两个孩子自然没什么大事,周天到底也还只是个五六岁的孩子,能打成什么样子呢,消了下毒,连药也没上,就让医生给打发回来了。
回来的路上,江绿让周春禾停车,在路边的水果摊买了三大兜的水果。她净挑那好的贵的买,一点没心疼钱。
周春禾看了看老师不悦的脸色,偷偷说道,“现在还买啥东西,人家家长都在学校等我们了。”
“这就是给他们买的。”江绿就说道。
“那多余的一袋?”
“给老师的。”江绿说道。
周春禾恍然大悟,竖起了大拇指,媳妇这公关能力实在不得不让人佩服啊。
本就没啥大事,再加上江绿给两位家长一人递上了一大兜贵重的水果,周春禾又给两位爸爸一人发了一包烟,这四位家长立马就眯起了眼睛,“哎呀,都是小孩子,打打闹闹在所难免的,下次注意就是。”
老师也帮着调和道,“是的,小孩子磕磕碰碰是经常有的,大家相互理解一下,周天同学平时还是很友好的。”
一场大型互殴危机就这样轻而易举解决了,江绿呼出一口气的同时,提出把周天先接回去。
老师自然乐意得很,她正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事呢,江绿给她那么一大兜子的水果,还都是她平时舍不得买的,要她再去教育周天,她还真拉不下来脸,于是将计就计,笑着送他们一家三口出了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