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依不饶的喂予也让她沉溺。
彼此的回应像两块相互摩擦的火石,一次次搓出火花,把激情绵延下去。
喧嚣又无趣的世界像被这道门永远的隔绝在外,这间狭窄的盥洗室成了无时间无生命无世俗无伦-理的桃花源,给予他们放肆纠缠的无限篇幅。
叶伏秋隔着衣服,手指越来越熟,思索后才发觉。
不是她出了汗,是他的身体在发热。
他的反应让叶伏秋头脑发胀,腮颊已然动得发酸,她作为初学者已经是超常发挥,终于被他贴近时怼上她的某种触感吓到,咳了一声,乱了步调,喘不上气。
她还不太懂得换气,能坚持这么久已经不错了。
瞧着叶伏秋把脸憋得通红,祁醒依依不舍地放过了她。
两人唇间银丝掉落在她下巴,引起微微凉。
得到解脱后,叶伏秋浑身脱力地往前扑,直接靠进了他隔着衬衫正发热滂湃的胸膛。
她急促喘着掠夺空间里的氧气,被他过于优越的身材烫得双手不知该放在哪儿。 激烈的舌-吻结束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跟他做了什么荒唐事,羞臊与后悔交织,让她脸一热,竟吭出两声哭腔。
她哭哼出声,祁醒反而笑了,嗓音比之前更沙哑,弥漫顽劣的性感。
他有力的臂膀能完完全全承受她缺氧虚脱下的身体,搂着她。
祁醒品味着餍足的余韵,问她:“想起来了?”
话里所指的不言而喻。
他不提还好,一提叶伏秋便更懊恼,颤着语气装傻:“你说什么……”
“别装。”祁醒甚至不用看她的眼睛便能判断,抚摸着她后脑的发丝,“你什么都知道。”
他揣摩人心,尤其是她的情绪,不需要多加推断。
一眼,一听,即可。
叶伏秋难堪闭眼,叹息。
“秋秋。”祁醒垂眸,手指穿过她的软发,然后一把捏住她的后颈,语气悠哉却满含强势:“别躲我。”
她喉间一痒,发臊急切:“你不要!这么叫我。”
对方的斥责一点力度都没有,祁醒的手顺到前面,抹过她唇边下巴的湿润,强调:“秋秋,记好。是你先开始的。”
就像他之前说的那句。
他们早就扯不清了。
她现在想退场,没门儿了。
叶伏秋意识到自己已经坠入陷阱中央,是她主动踏进去的,只要是他收网的猎物,就没有放走的道理。
她一颗心已经栽进了他这双多情又伪善的丹凤眼里。
叶伏秋微微喘息着,还混乱着,看着他退了一步,从旁边的盥洗柜上拿起他放置在那儿的丝绒盒子。
祁醒单手撬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直做工精致考究的点翠簪子。
有漏空黄金做底托,点翠的蓝绿霓色在这光线不足的房间里,仍旧折射出夺人眼球的光泽,让叶伏秋挪不开视线。
lamghuan 祁醒捏着簪子,走近她,修长的手指伸到她的长发中,三两下便利落拢起,按照学来的方法,将她的头发盘起,然后将簪子插-进去,为叶伏秋做了个简单利落的盘发。
黄金点翠盘起乌发,叶伏秋一下觉得脑袋重了很多,她惶恐抬手摸去,抚到点翠丝滑的羽毛纹路。
叶伏秋哪里能用这么贵重的首饰,刚要去摘,被他握住手腕制止。
祁醒抬眼,打量着戴着点翠的女孩,虽然她年纪小,又青涩单纯,但她出俗的气质却能托得住黄金点翠等端庄典雅的东西。
很适合她,很漂亮。
他用食指勾出她鬓角一缕发,垂在肩头。
“生日礼物。”
叶伏秋摇头,眼神透着惶悸。
这太贵重了。 她一摇头,簪子上的玉珠子跟着摇晃,衬得她灵动又可怜。
“不是要当女主角么。”祁醒勾唇,指腹碰碰她发间的簪子,“不管出生拿了什么剧本,照自己的活法去演,你就是主角。”
“要是不肯收,我就当你在告诉我,你没信心当这个‘女主角’。”
“簪子是车先生和首饰设计师的作品,没用翠鸟的羽毛,环保得很,放心。”
叶伏秋静静望着他,竟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此刻,她并非在意这件首饰的世俗价值,而是她没想到,自己当初随口的一句话,一句明明是说给自己听的话。
祁醒竟记在了心里,还花了这么多心思,精力,去为她打造这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