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不都是专攻击祝福的人吗?」毕竟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只是报復,
「这可不一定,侦探小弟,你看这里,反叛军也是有分支的,其中【枫】就是连诅咒也下手的人群,好像是针对跟祝福友好的诅咒......,这是什么道理啊......。」讲到后面不自觉的碎念起来,
对有关祝福的人一併视为敌人,就不能理性沟通吗......,只是这样......不就是连我们都是目标之一?要是学校里面有学生被怂恿加入的话.......。
「可以把属于枫支派的人员都给我吗?我觉得有必要记下所有人的脸孔。」
校长很快速地整理出来,还依照最后目击地点的远近分类,趁现在短短的时间全都记起来吧,平常大量的阅读总有成果,一张张扫过去清晰的记在脑海里,不论是长相、体型、常用手法就连疾病也一口气食用,在其中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脸孔,如果有什么录音档那就好,比起记外貌对我而言声音才是最方便的技法,忘我地翻阅就连枫以外的派系都记一遍,当然后面的人只能粗略的带过。这张是......刚好拿到校长和茉莉小姐一并认为似曾相识的男子,多看几眼直冒冷汗.......,为什么......这人好像......是他吗?不对.......他应该早就......死了.......,我怎么知道他死了......我认识他吗?那时候的这个人.......哪时候?我应该没见过他才对?脑内不断有着黑白条纹闪烁过,好痛......是头在痛啊吗?没办法判断......呼吸......好难......。
「银你还好吗?」「怎么冒汗了?太热?」「你脸色发白,回答我一下。」「你......好冰!」「......。」
我都有听到......没事的......只是使不上力,你们声音怎么了......越来越小......你们走掉了吗?好痛......好冷......,怎么回事......晚上了?我看不见了......,怎么有滑滑的触感,呜......没办法......动弹......,感觉好像在河里,怎么会在河里?我应该是在校长室的.......和茉莉小姐还有校长在看档案......,然后......发生什么事了?......那个脸......一直模糊的呈现,不......我不想看见.......他是......是谁?我到底.......忘记什么?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阿......不行了......感觉身体......一直在下沉......。
「快跑啊!!」「记得千万别放手!」「你们先走!!」「那你怎么办?」「快啊!我会跟上的!一定!」「你......。」「我就是为了保护你们才在的。」「不对!我们是互相保护才对啊!」「等等!......。」
断断续续的声音.......还是文字?......好痛......好痛,是头吗?身体?还是心......,已经分不清了,最后.......那个人叫什么?甚么都感受不到......。
「找~到~囉。」那个人脸贴近舔着嘴唇......很开心的笑着。
「救......救我!」使劲全力大喊,随手抓物品往前砸,不要靠近不要靠近不要靠近!......去死吧......。
「银住手!」
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架住,好沉重的压迫感,还有......温和的夕阳?摇摆头部好让自己清醒,抬头看才发觉正被薰衣扣住手臂,而蓟压制我的双脚,像在正躺在同在学生会楼层休息室里的单人床,是说......现在是甚么情形?隐约感觉到自己右手掌有液体在滴下,转头看.......褐色的水沾满手还洒落在被单上,手上还有碎裂的陶瓷片,是我造成的吗?好难思考......好疲倦......。
「莲有怎么样吗?」
莲?听到这名字瞬间清醒,往前看像蹲坐在地面的亚卡夏和妖姬还有......抚着额头的莲,从她手指渐渐溢出的鲜血我顿时理解到自己作了甚么蠢事。
「莲......那是我.......用的吗?」说话的同时嘴唇不自觉颤抖,
「银先别激动。」「这不是你的错,冷静点。」薰衣和蓟急忙松开手安慰我,
但无法改变事实,渐渐回忆起拿起装有红茶的瓷器......朝向某人攻击的手感,我伤害了莲?罪恶感缠绕于身动弹不得,也想不起来在昏倒前的事情,我到底都做了么好事啊!
(砰!)撞击胸膛的声音。
「银醒来了......太好了......。」莲在一瞬间扑向胸前紧抱着我的头,
血液染上秀发和衣服,但我却因此感受到温暖.......,
「莲......伤口。」不知道除了这句话我还能说些甚么,
她大力摇头内心高喊着太好了......太好了......,丝毫不在意我攻击她的事,非常单纯......让人怜爱,除了回应环绕她腰部,我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做法。没多久在外看守的星辰近来,看到淌血的莲差点晕倒,不过还是尽责的包扎伤口,轮到亚卡夏到外看守,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警备是听
从校长的建议,但并没有把【枫】的事情说出来,另外当初把我从校长室带过来的就是校长,当时好像还因为学生会里只有亚卡夏和莲,担心会照顾不来特地留下来等待其他人,虽然很感谢校长......只是让他见到莲事后一定会有很多问题,据说在那之后莲就一直待在床边等着,就算要莲休息她也只会说:「银现在很痛苦。」,这句话没有人能理解,在我听来也是如此,就连我本身都不记得。
他们向我报告各自的任务过程,蓟那边很顺利地拿到手,晚点再看看是否有修改的痕跡,他只要决定开始工作就会忘记睡眠,看来今晚他又要熬夜了。薰衣的部分倒是没看出更多线索,不过妖姬他打算等犯案时间再观察一次,她很在意在躺在窗边这点。亚卡夏和莲把对话内容全部记下来,就目前看来大家都没什么嫌疑,死者也没冤家正确来说人气挺高的。这段时间我一直保持沉默.......除了对莲的亏欠外还有须个人因素,我到现在还是想不出来当初晕倒的原因还有为什么会出手攻击人,一旦想要认真回想就会有强烈的剧痛刺激脑部,坐在窗边的床上看着白色窗帘摆盪着,让人不太想思考,薰衣担心我的状况做在旁边的椅子看书,其他人不是去陪莲就是在外面轮流看守,要是可以我倒想一个人静静......。
右手被綑上绷带,好像是被瓷杯刮伤的,只是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就像是失了魂的人偶,伤到莲的打击虽大但并不是导致的原因,真要说是那个无法回想起的回忆,到底是想不起来还是我本身抗拒......?
「银.......你有想起甚么吗?」薰衣放下书籤闔上【灵魂与躯体】这本书,
那对他很重要,应该说他已经反覆看过很多次,从有印象开始他和那本书就形影不离,我摇头甚么都没说,不过他知道我在找寻记忆这点也挺厉害的。
「那要不要就这么放下?」
「......。」
看到我的沉默他又追加一句说:「那种回忆有和没有一样,既然想不起来就不用逞强了。」
这点我也知道......但就是有针扎在心头上的感觉,要是现在不釐清要等何时?感受到我的执着的他也不打算放弃说服,
「一直维持这样不是办法,就当是我的请求........别再想了好吗?」这还真少见......薰衣竟然如此弱势,要是平常他会用更直接、果断又冷血但却十分合理的说法,现在看起来就像是纸箱中的小猫......,
「一晚......给我一晚的时间好吗?」
双方各自退让达成协议,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但就是不知道如何放下,我这人真是麻烦......。
「薰衣换你了喔。」外头的亚卡夏边敲门边说着,
「蓟呢?」他似乎不想这么早离开,而且现在应该是轮蓟才对,
「他说要先准备晚餐再过来~(咕嚕咕嚕~)。」就连在室内都能明显听到亚卡夏的肚子声,看来到极限了呢,
「不用担心我,只是需要时间罢了。」推他的背后一把催促着,要是不这么做他大概会复製一个自己在这吧,这样......实在太噁心了我不要。
「谁叫你是我们重要的会长大人!」他满意地笑着离开,
背对阳光迈开步伐,那头长发被夕阳晒成偏红的紫色,但为何他的背影看起来有点悲伤,这时候我也不想用能力去探究他的内心,静静的看着他离去。房内只剩下我一个,说孤单也不是回看像夕阳一份温暖覆盖全身,但......,
「好冷......。」不清楚是在说给谁听,
说起来很奇怪,现在的我有种不是我的感触,被遗忘的东西很重要,我只能这么想,里头也可能包含我遗失的情感......,在刚刚薰衣说话时我很突然地想起一句话,似乎是在我清醒前的时候,
「......去死。」
杀意......以为和我毫无瓜葛的情感竟然这么轻易就出现,又或者是我只是隐藏着,埋在深藏在内心的那段记忆......,我不想想起......但必须想起,也许这样做现在【学生会长】的外表和人生都会失去,不过......我讨厌逃避。火红的夕阳降下迎来的是深沉的黑夜。
「今晚......看不到月光呢......。」浅浅的叹气着,
天上的光芒已经无法打入我的内心,昨晚的美景似乎再也不会到来一样,所谓的曇花一现,现在能深刻感受,带着淡淡的遗憾把头埋入棉被,「我到底是谁?」闔眼之前的疑问我无法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