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很可爱吗?个性跟你一样暴躁吗?」啊想到漫画和小说里的双胞胎,他不禁对蘼露可的双胞胎个性和模样有些期待。
「......不关你的事,你只要知道你可能会命丧于此就好,愚蠢的人类。」蘼露可夹带杀意的冷冽视线扫向童言真。
对,绝对是杀意,真真切切发自肺腑的杀意。
「啊哈哈......话说这是幻觉是吧?只要从梦里醒来一切都结束了是吧?」
五彩繽纷的草原、不符合自然生存法则的大树、以及远处一整个红死人不尝命的红色城堡......
嗯,这一定是幻觉,只要他往自己头上一敲一定能醒过来!
可是感觉敲自己好像很痛......还是打蘼露可一下?
「很遗憾,这不是梦,你要敲你自己敲。」像是察觉到什么般,蘼露可警戒的站起身来。
「咦?怎么了吗?」童言真尚未回过神,便见几张紫色的塔罗牌从少女手上脱手而出,刺向距离他大约五公尺的草丛。
「唧!」尖锐的哀嚎声接连自草丛传来,原本褐色的草丛变成形似刺蝟的生物,倒地化成如玻璃般的透明碎片。
「数量太多,但又不能有太大的动静......麻烦。」蘼露可拿下戴在头上的耳机,改掛在脖子上,她用手掌按住地板,闭上眼咏唱一段童言真他听不懂的文字。
不管蘼露可唸了什么,原本平淡无奇的地面泛起如水面般的涟漪,剎那间,周围躲在草丛的生物瞬间暴毙翻肚,化成碎片消逝。
「呃.......你刚刚做了什么?」
「扩散原理,你这种低等生物是不懂的。」
「..........」扩散这个词好像也不是这么用的呢.....
约莫入了森林不久,在被无数树枝打脸之后,两人终于遇到了爱丽丝梦游仙境的代表场景之一.......
「喔呀呀是谁呢?好久没有访客了────」某一朵艷红色的牡丹边用枝叶顶着的粉扑化妆,边用眼角馀光打量着童言真。
「兔子耳朵.....你是小白兔是吧?旁边那个穿着裙子的.......应该是偽娘吧?」旁边纯白色的茶花开口道。
去你的偽娘......老子明明就穿着很正常衬衫.....
原本带着吐槽心态的童言真将视角往下移,熟悉的衬衫不知何时被替换成梦幻版的裙子。
等等,他的衬衫呢?!
「啊哈哈......这是梦是吧......掐一下就会醒来了......」童言真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将手往自己的脸上一掐....
嗯会痛,他还穿着女装,这不是梦,看来他的角色设定是爱丽丝没错。
等等,他外貌转换了,那蘼露可呢?
「没看过,兔子?」蘼露可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西装搭配由上流泻而下的白发竟无丝毫违和感,而头上那显着的兔耳在蘼露可头上却不显得累赘,反而增添了不少美感,加上原本就异常精緻的脸蛋......
这顏值也太夸张,根本人神共愤。
他穿女装,她穿西装.......敢问这世界天理何在?
「小姐们,调音,从fa开始。」在前方有个小台阶,一朵拿着指挥棒的红色玫瑰站在上方,当指挥棒挥下,在场的眾多花朵停下嘰嘰喳喳的交谈声,有志一同的张嘴唱起音阶。
原版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歌声据说如泉水般清澈、美妙,但当童言真听到第一个音的剎那,貌似有模糊的画面闪过他的脑海,直觉上他认为那十分重要,只是他还来不及思考,就被突然转成噪音的合唱打断。
「si!!!」爆裂式的噪音恍如是用指甲刮黑板般刺耳,彷彿像亚歷山大带着大军要轰破童言真的耳膜。
蘼露可迅速戴上白色耳机,耳机上的绘着的法阵散发淡淡光辉,下一秒有效的阻隔噪音,那合唱的威力甚大,就连天上飞过的无辜小鸟也被震了下来,直直摔落在地,原本流经小花园的河流里浮起几隻翻肚死亡的小鱼。
…...好个『沉鱼落雁』的典故。
至于那个人类的死活......应该跟她无关吧。
「唔啊......怎么能这么难听啊──」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少年的哀嚎,不知为何,理应没有情感的她却立刻转过头,看见了痛苦的只差没在地上打滚的少年。
「.......一切都是错觉,蘼露可你只是救了弱小动物积阴德,塔罗·女祭司。」她像催眠自己般默念了句,将一张牌准确无误的射向童言真脚前的位置。
「....欸?」摀着头的童言真眼角撇到直立插在地上的牌,绘着精美图画的牌以自己为中心展开紫色的法阵,有效的阻隔了噪音。
「牌,收起来。」理应距离他十公尺的蘼露可突然出现在他身侧,若无其事的滑着手机逛youtube。
「....喔。」童言真伸手拿起塔罗牌,放进衬衫旁的口袋里,即便他不知道蘼露可有何用意,但他还是照做了,毕竟这个世界眼前的少女比自己了解很多。
对她来说.......他根本就是个麻烦是吧?
「算是,也不算是。」
「蛤?」太小声了他听不见。
「没事。」蘼露可点了个重金属乐团的音乐后将手机收入口袋,彷彿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吶吶我们唱歌怎么样?很好听对不对?」不知过了多久,爆炸式噪音轰炸结束了,多亏蘼露可的法术童言真总算不受噪音的酷刑,在前排的牡丹似乎十分好奇的兴致勃勃的问道。
「呃......」童言真不知所措的望向蘼露可,而少女仍是毫无情绪起伏的一号表情。
「若那叫音乐,我寧愿去自杀。」
「喂!不用说的那么直吧!」这傢伙是生来气死人的吗!
希望对方不要生气才好.......
「你──说什么呢──再说一次好吗?」牡丹带着异常亲切的笑凑近蘼露可,花朵和蘼露可的脸距离仅有一公分左右,蘼露可仍维持彷彿天塌下来也难以撼动的扑克脸。
这口气明明就是生气了啊喂!
你再怎么迟钝也要有个限度啊!
「那么我就为你们不灵光的耳朵再重申一次.....噢不你们没有耳朵这个器官,“若你们的歌声被称之为音乐,我寧愿去自杀”。」
你还真的再说一次?!蘼露可到底是不是人啊!
「可以把他们种在土里,成为大地之母的养分,最终会理解真正的音乐之道!」不不不,虽然听起来真的很有道理,但我真的无法理解你们的音乐!
「嗯嗯说的对!」绣球花附和着。
「何不.....乾脆永绝后患五马分尸?」看似娇滴滴的铃兰怯怯的发声,洁白的花瓣似乎染上兴奋的微红,甚至发出微微的喘气声。
「........」.......原来花也有变态。
总之,他们被赶出去了,被植物的根甩出去。
想当牡丹的根硬生生的从土壤拔起来.....他真的没看过植物可以把根拔起来,又在这个世界多了一个第一次,而且正好在人生第一次穿女装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