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2 / 2)

港夜沉迷 鹿宜 1902 字 10天前

只是虞清雨的妆容整齐,白色套裙端庄大方,她什么端倪也没看出。

歪了歪头,她小声问:“昨天买的睡衣用上了吗?”

“你猜?”虞清雨正细细补着口红,闻言先整理了一下领口处系着的蝴蝶扣,极慢的撩起眼睫,几分漫不经心。

冯黛黛猜不出来,但看虞清雨此时面色红润,气色不错,莞尔一笑:“我猜,我们小清雨不需要睡衣也能干柴烈火。”

虞清雨眼风扫过去,确实火烧得足够旺,她现在腿上还没什么力气。

冯黛黛看着她补妆,打了个哈欠,忽然记起了件事:“清雨,宋执锐的项目前期投资已经下来了,听说谢氏效率极高,不管是合同流程还是打款速度都特别快。”

“哦。”虞清雨稳稳拿着手里的化妆镜,视线都没偏过去,显然不太想听的样子。

冯黛黛有些猜不透她的反应,但又觉得这些事情是应该告诉虞清雨的。

“不过,他最近又回内地去了,有了前期投资,他们可以进行原材料采买了。”

虞清雨略略点头,敷衍了句:“挺好的,有起色了。” 冯黛黛忍不住地皱眉,透过那方小小的化妆镜望向她莹若桃花的娇面,小声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啊?”

虞清雨眨了眨眼,眸底清澈,没有任何情绪:“我应该记得什么?”

“他这个时候去内地,会错过你的生日啊。”

虞清雨慢条斯理地收起化妆包:“哦,错过就错过吧。”

“他上次也没来。”

其实她都快记不清上一次的生日是怎么过的,大概也有亲朋好友簇拥,在京城的某个宴会厅,虞逢泽在台上讲了些冠冕堂皇的话,然后和她一起切下蛋糕。

那日好像很忙,她忙得都忘记去查看手机是否有收到宋执锐的消息。

人的记忆力在某种程度上是有限的,她很清楚地意识到有些人的痕迹在慢慢被抹去,即使是梦里的人,醒来也记不清任何细节。

总有新的痕迹在一点点刻上,而她怡然接受了。

“黛黛,别提他了好吗?”虞清雨托着腮,望向窗外向后略过的风景,“我都替我老公寒心,你昨天还在谢氏的商场中开心扫货,今天就替他情敌讲话。”

话是这样说没什么问题,只是冯黛黛还是忍不住地叹息。

“清雨,我觉得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语气微顿,几分犹豫,“你是不是……”

是不是心动了?

虞清雨忖度片刻,眼帘垂落,纤白的手指不断在她今日带着蝴蝶领扣上摩挲,那之下的锁骨上留着一个明显的齿痕,是谢柏彦昨晚留下的。

“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她缓缓转过头,嫣然笑道,“至少我在向前看。”

“有些事情,也没什么办法的。”尾调拉得长长,娇软的嗓音格外勾人,“谁让港城谢公子对他的新婚太太着实太好了呢。”

系着的那把锁早就被解开了。

换岗拉力赛的室内场地修建得比她想象中要惊艳很多,歌手的表演台在三连转弯的正后方,最精彩的赛事区域后就是顶级的音响和屏幕,届时转播效果也会相当不错。

虞清雨绕过上次摔下去的斜坡,眉尖忍不住蹙紧,转向身后的魏成哲:“这个斜坡,我还是不太放心。”

魏成哲对这个斜坡也有些阴影,他的腿现在还没恢复好,走路时间长了还有些隐隐发痛。

“没办法,赛制就是这样设定的,不然也不算极限运动了。”

比赛性质使然,很多难度是必须设定的,她也不好随意更改,只好说:“那做好应急预案吧。医疗队伍和处理现场应急的工作人员是必不可少的。保证所有参赛者的人身安全,还有比赛的顺利进行,这是最基本的。”

魏成哲爽快应了:“行,我来安排。”

聊过正事,魏成哲松了口气,视线不时瞥向身后正拿着手机钻研角度拍照的冯黛黛,向前快走了几步,压低声线:“虞姐,你朋友不介绍一下吗?”

虞清雨脚步忽地顿住,先望向走走停停正在寻找灵感的冯黛黛,再看向身材雄伟的魏成哲,翘起红唇:“她搞艺术的,你确定你现在有钱往里面砸?”

魏成哲被她的话噎住,他确实没什么艺术细胞,也确实现在没什么闲钱,他现在所有家当都投在这个拉力赛上,原本一天三餐都不着家,现在为了省点钱每餐准点回老宅报道。

“我就是想先交个朋友,再说了我也不会一直没钱啊。”魏成哲咳了两声,勉强找回点面子。

虞清雨饶有兴致地挑起眉,回头:“黛黛,他想跟你交朋友。”

魏成哲腿一软,有些紧张:“就这么直接吗?”

听到他们对话的冯黛黛一脸兴味的盎然笑意,悠悠走近,细细打量着魏成哲:“当然可以啊。” “不过跟我交朋友需要一点艺术审美。”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翻了几页,递到魏成哲手里,“你可以跟我描述一下你看到这幅画的感受吗?”

魏成哲看着手机屏幕上深深浅浅不断交叠的墨色,愣了几秒,犹犹豫豫吐出四个字:“乌漆嘛黑?”

临近傍晚谢柏彦来室内会场接上虞清雨离开,晚上有个活动,需要她陪同一起出席。

先去换了礼服,做了造型,谢柏彦安静地在一旁等着他,神色从容平静。

他是很平静,虞清雨心里却不太平静,她挽着他的臂弯走进宴会厅,食指小小地戳了戳他的腰:“你生气了?”

男人矜然地转头望向身边娇艳柔旖的女人,微微俯身,低凉磁性的音色缓缓萦绕在她耳边:“哪敢对太太生气。”

“说话就说话,干嘛要凑那么近?”她的耳廓红成一片,周身尽是属于谢柏彦的冷杉淡香,霸道地附在她的肌肤之上,融入她的香水味道中,花草甜香中混了些清雅,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鼻腔。

清了清嗓子,她还是解释了句:“是魏成哲非要我去看场地布置,是在忙正事。”

谢柏彦微微点头,筋络分明的手掌覆在她的腰后,温热的气息缠了上来,暗示性地轻轻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