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都嫌多。
这样想着,她望向虞清雨的目光更添上几分佩服。
谢柏珊几乎是刚吃完晚餐就走人了,说是一会儿还要去看彭稚檀的演出。
原本以为两个人的关系已经走进了死胡同,但好像从彭稚檀换了新公司,谢柏珊开始实习之后,他们仿佛进入了新的阶段。
半脱离外界压力,又被内部关系挤压的状态下,跌跌撞撞地摸索。
谢柏珊走之前还不忘给虞清雨留下一句——“嫂子,要是我哥欺负你了,你一定要记得找我,就算银行卡不要了,我也一定给你撑腰。”
顶着谢柏彦凛冽的视线,她端着气势,面不改色,然后——
说完就跑。
虞清雨望着谢柏珊的车子从视线中消失,方才转过头,蓦地对上谢柏彦深沉的眸光。
在她的注视下,他慵懒地弯起嘴角,清润的嗓音虚虚:“真不上心?”
问的是谢柏珊刚刚说的“谣言”。 说是不上心,大概也不尽然。
只是双目对视,似乎有种心虚在慢慢蔓延。
虞清雨先别开了目光,清了清嗓子,站起身,腰间垂落的系带跟着裙摆翩跹而扬起。
踏上两级台阶,又款款转身,翘起红唇:“我以为你至少会负荆请罪的。”
脚步声跟在她身后,踩着她的影子。
在推门卧室门前,谢柏彦抓住了她翩然的系带,将间隔的一步距离化成虚妄。
“这就直接给我判死刑了?”
几乎紧贴着她耳畔落下的低声。
房门在身后阖上,虞清雨微微扬起下巴,笑意更深几分,怠懒的黑眸映照着她明丽的五官,还有细微的动作。
一点点从他手中抽离的系带,还有她愈加扬起的笑容。
她翘起眼尾,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位沈小姐真的很漂亮?”
虞清雨自然是相信谢柏彦的人品,虽然是不知从何而来的信任。
不过被逗弄了太多次,这次她也想小小地报复回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感觉这是个送命题。”他低笑一声,沉缓的轻声带着一点颗粒感绕在她的耳畔。
他的视线掠过她光洁的额头,那里还留着一道黑色的笔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蹭上去的。
眼底笑意更深,温热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额角,声音淡又清晰:“没仔细看,将目光定在陌生女性脸上超过三秒并不礼貌。”
虞清雨乖乖由着他的动作,精致如画的眉眼在暖色调灯光的映衬下,更添几分瑰艳。
莞尔,她纤细手指在他眉间轻点:“所以不能看陌生女性,就只能看我了?”
谢柏彦动作微顿,薄唇溢出温淡声线,染上几分笑音:“不是只能看你。”
“而是目光转向太太时,经常会忘了时间。”
点在他眉心的指尖停在半空,一动不动,停了许久。
半晌,才吐出一口滞留的浊息。
虞清雨转头就走,步子不觉间挂上了几分凌乱,像她紊乱的心跳声。
好像有一种心动,是永远不会习惯的。
时听时动心。
懒懒地坐进沙发,虞清雨搂过抱枕,下巴磕在上面,只露出半张脸,柔旖中绵延着几分暧昧。
她轻咳一声,想要将那让人心绪悸动的氛围打破。
哼笑了瞬,颇有几分不自在:“你就逗我吧。”
谢柏彦站在门前,轻笑一声,声音飘在暖意缠绵的房间里,缀出一点回声,缭绕在她的耳朵里,还有跟着他靠近的距离落下的淡声:“所以很上心?” 说着是问句,但似乎已经落下了肯定的答案。
虞清雨闷闷踢过去一脚,缩了缩身体,离坐在沙发另一侧的男人远了些。
几乎是在她抽离的瞬间,他已经圈住了她的脚腕,将人又揪了回来。
手臂箍着她的腰,重新将她腰间的系带绕在指尖:“太太看起来不太困,那不如我们一起看个视频?”
“也不长,大概两个小时左右。”
虞清雨也没挣扎,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懒洋洋地掀眸:“是要看电影吗?”
他们还没有一起看过什么电影,更别提其他什么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