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收拾了一下,她就去了衣帽间,刚把睡衣拿出来转脸就看见陆鸷站在衣帽间门口。
这男人也不知道修炼的是什么功夫,悄无声息的,吓人一跳。
“这么晚了,陆先生还有什么指示吗?”
她没看他,随口一问。
路过陆鸷身边时,陆鸷一把拽住了她。
手上稍稍用力,温寻转了个半圈,转到了他怀里。
他攥着她的胳膊,低眉盯着她。
“见了陆缙言,跟我说话都这么不耐烦了,怎么?陆缙言给你勇气了?”
她不耐烦跟陆缙言没有关系好不好?
温寻挣了一下,没能救回自己的胳膊,无奈的抬眼瞪着他。
“陆先生,叮当还发着烧呢,我要赶紧洗个澡去陪他。”
陆先生,陆先生,这称呼怎么这么讨厌?她就不会点别的称呼了?
陆鸷睨着那枪口似满是火药味的唇瓣。
下一秒,他毫无预警的低头,擒住了这唇。
“呜……”
温寻实在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行此‘禽兽’之举,惊讶的瞪大了双眸,本能的拿手去推他。
可他非但没松开,反倒变本加厉,手抬起,指尖捏住了她衬衫的纽扣。
稍稍一弹,那纽扣就开了。
她今天出去见妮可的时候刚好是正中午,温度高,她没穿外套就只穿了件乳白色的衬衫。
这衬衫总共也没几颗扣子,他指尖三下五除二的一勾,没等她反应过来,前襟就大开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想着这点事……温寻气恼的攥起拳头捶向陆鸷的胸口。
她一捶,男人仿佛越来劲。
他一手紧扣着她的腰不容她逃离,另一只手解开了纽扣之后就顺着她的腰一路上移,剥掉了她的衬衫。
柔软的意料就这样从她肩上滑落了,白皙的肌肤蓦地感受到了凉意,激的她火冒三丈。
男人的唇死死的压制着她,她想咬人都办不到,好不容易脱了个空,感觉到这压力小了点,她便立刻张开了牙齿。
可是没想到,就在她想要咬人泄愤的时候,那惹祸惹火的唇竟抽离了。
不但唇抽离了,他的人也往后退了一步。
扬起手,她的衬衫就挂在他修长的手指上。
他晃了晃,双眸阴森的睨着这件可怜的衣裳。
“扔掉。我有洁癖。” 语毕,他转身就走,并无半点刚才那暧昧不能自控的样子。
搞了半天他刚才那一出就是为了脱她衣服。
知道光凭嘴上命令,她不会就范,他便用了这样不要脸但是有效的办法。
陆鸷……温寻只穿着件内衣站在那,反应过来,气的咬牙切齿。
……
洗完了澡,温寻才去婴儿房。
保姆寸步不离的守在小床边,时不时的晃一下摇篮,好在那小家伙睡的还算安稳,红扑扑的小脸也回归了正常颜色。
“谢天谢地,小少爷的烧退了些。”保姆道。
温寻回房间折腾了有半个多小时,退烧药起效了。
她点点头,走到小床边,摸了摸宝宝的额头,又小心翼翼的探了探他的小身体。
温度都不高,她才放下心来。
“小姐,真对不起,都是我大意了,没注意给小少爷增减衣物,害他生病了。”
保姆憋了许久的话终于说出了口。
温寻却大度的笑了笑:
“这是说的哪里话?小孩子生病是常事,哪能时时刻刻都想的那么周全?再说,适当的生生病也没有坏处,锻炼身体机能,增加体抗力,对他也好。你已经给他照顾的很好了,连医生都说咱们喂养的不错呢。”
温寻说出这话,保姆感动的都快哭了。
发现叮当发烧起,她这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主人家责怪。
没想到,这两位都没有半句责备之言,现在还来安慰她,真是难得一见的大度。
“谢谢小姐不见怪。现在也不早了,要不您先睡吧。我看着小少爷。有事我再叫您。”保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