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便会弥足深陷,不想自拔。
而此刻,即便不去看她也能感觉到那漩涡里汹涌的波涛,以及电流的释放出的灼热,正毫不掩饰的炙烤着她的面颊。
欧阳曼宁并没有使用他塞给她的纸巾,而是抓起妈妈身上那件价格不菲的披肩,胡乱的在脸上抹了抹。
徐贞茹丝毫没有责怪女儿的意思,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抬眼看了看二少,“冬冬,陪妈妈到门口抽支烟!”
徐少爷明白,妈妈知道肖潭有话要跟宁宁说,她在给他们制造独处的空间。在门口吸烟,呵呵,不过是把风罢了!
休息室里只剩下了肖潭和曼宁。
空气似乎都静止了,并不是相对无言,因为没有两两相望。曼宁始终低着头,但是她却能感受到来自他的灼灼的注视。
他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眼睛滑到眼尾,“我很想你!”
简单的四个字,她的泪水又涌出了眼眶,有一滴他还来不及擦,便顺着脸颊滑到了下巴上。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曼宁不知道该说什么。或是什么也不说才好,她和他此生终是无缘。
“我不要什么对不起!”
“忘了我们曾经相遇过吧,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就当我们重来不曾相识!”她哽咽着,抽泣不止。
“没办法忘记,没办法当做不曾相遇怎么办?”他执着的望着她,即便她不肯抬头看他。
她终于仰起头,睁着那对有些滑稽的熊猫眼,挂着黑乎乎的眼泪,本来是极为有喜感的一副画面,却让肖二少看的心酸。
“肖潭,我们的相遇是一美丽的错误!”
“即便错,也值得!”二少不喜欢她的这种言论,所以她的话刚一说完,他就扔出一句,语调待着点不耐烦!
曼宁又习惯性的抿唇。这次上牙咬着下唇。
他的手指抚上那粉色的唇瓣,“别咬!”他说。
她乖乖的松开了牙齿。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这是一周的药,我都帮你分好了。其余的,我会慢慢分,分好以后,会让曼冬拿给你,想着按时吃,不能总是忘记,更不能怕苦。”
顿了顿,他继续,“苦口良药,对吧?”
她点头,又一滴泪流了出来,沾染了他的指间。他终是控制不住自己,低头吻了她。 他在她的唇瓣上尝到了一丝咸涩,他知道从此后自己的舌尖便种下了她眼泪的味道。
却没有想到一向保守、被动的她,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主动回应了他的吻,且吻的忘我,吻的投入,吻的很深…….
二少的脊背却是一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他用力推开她,捏住她的双肩,“宁宁,你千万不要做傻事,懂吗!”
这次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没有深情的漩涡,只剩下担忧,还有恐惧。欧阳曼宁第一次看到肖潭这样的眸光,原来他也会恐惧! 她一直以为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其实不然!她听到他说,“宁宁,千万不要做傻事,只要你活着,我就会看到希望!”
曼宁捂着嘴,眼泪决堤,他居然猜到,她是在跟他做诀别,她的包包里放着足够的安眠药,准备一会自我了断。
唯一的期望就是能让她吻他一次,带着那种心动的感觉睡去,不再醒来。
她放弃了生的欲望,并不是单单因为她不能和他在一起。而是,她不久前才知道,她杀了人,是妈妈和方黎含一起给她善的后。
父亲逼他和方黎含订婚那天,她宁死不从,害的冬哥和父亲还动了手。爸爸进了医院,
等病情稍稍平稳,欧阳俊把继母支走,留下她和冬哥,说了实情。
曼宁才知道,根本不是冬哥替她赶走了周文山,甚至冬哥都不知道那个周文山已经死了!替她做这一切的是妈妈!还有……方黎含!
曼宁当时还在犟,她说她去自首,杀人偿命她认了,她去坐牢,!但是爸爸却长叹一声之后问她,“你自首去坐牢,那你妈妈替你善后就是包庇罪,也一样要坐牢的。你妈妈她今年已经快五十了,你忍心?”
徐曼冬听了这话也傻了,一直以来,妈妈跟他并没有说实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