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有一次财务在与医院结算时,发现她从医院拿了不少只有老年人才可能服用的药品,而且数量较大,钱数较多。财务于是就向领导汇报。领导就找人直接问她。孙香品知道瞒也瞒不住,就说是给自己母亲开的药,因为母亲不享受公费医疗。按规定这是违纪行为,如果事情出在别人身上,就有可能挨处分。而孙香品不怕,关键时刻总是有人为她说话的。果然王良利就说话了:老人没有公费医疗,作为儿女帮着开点药,这完全在情理之中。这样做虽然不对,但咱们公务员工资都不高,又要养家糊口,下不为例吧。
班子里几个成员就知道王良利会跳出来,但还是想看他跳出来时候的样子,想看看他怎样为孙香品说话。他果真就跳出来了,也象按剧本表演一般表演了,也就草草了事,只是让孙香品补交了本该由她自己支付的药费。最后就是寒碜寒碜她和王良利而已。
最近机关里又在议论,说孙香品已开始布局新的靠山。说她最近天天往刘世光屋里跑,一进去就半天才出来。她可能“猜出”或者“听说”了什么,盘算着王良利年龄已过,时日无多了,必须有一个靠谱的人来接替王良利。面刘世光年轻有为,进了班子,就可以继续对自己有所关照,一直到退休。陶砚瓦刚开始不太相信,可他有事找刘世光时,确实碰见两次,孙香品就坐在刘世光正对面,只隔着张桌子,她身子正面和桌沿成垂直角度,而刘世光很随意坐着,见陶砚瓦进来,就冲陶砚瓦笑一笑,陶砚瓦也笑一笑,就把工作事说完,转身离开了。从始至终,孙香品都不讲话,让人感觉她在汇报什么重要的事情。
孙香品大刘世光**岁,是老大姐了。随着年龄的增大,她身体越来越摆脱不掉地心引力的影响,几个重要部件都感觉是往下耷拉的感觉,往下懈的感觉。走路时一双大脚“咣”“咣”砸向地面,象两个处于工作状态的大夯。陶砚瓦心里明白,她这样频繁找刘世光,一不会谈什么工作,二也不会有什么男女之情。而且,她现在清楚知道机关里会有人议论,但她要的就是这种议论,甚至希望人们往坏里想,往肮脏的方面想,人们越这样想,越这样议论,她得到得更多,而且她不会失去任何东西。
孙香品是女性公务员在机关生存和较好生存的典型样本。她以具有独创性的实践,为女性公务员探索出一条道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