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扬瞟了他一眼,问他笑什么。
“终于又可以和你这样一起下班说上话了。”他踩下了油门,“我们好像有很长时间没有这样坐一辆车了。”
楚风扬叹了一口气,接道:“秦颜说的对。”
“什么?”
“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解释一下方则安的事情。”
“啊?”轮到季野被整不会了,他坐直了身子说,“这么突然啊?”
“不然我怕你瞎想些有的没的,然后再自我催眠一样贴过来,美名曰来给我做出什么补偿。”楚风扬说的漫不经心的,季野却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果然只会越搞越砸。
楚风扬说:“我猜方则安肯定告诉你,是我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出轨其他女生,然后被他当面抓住。”
季野点了点头。
“其实出轨的罪名应该安给他。”
“他在我们交往后的三个月,就没忍住去酒吧花天酒地,最后跟那家酒吧的酒保好上了。他从我这里借走的以母亲生病为由的几十万块钱,全去付了一套公寓的首付。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一直在那间公寓和酒保鬼混,我一周都见不到他几次面。” “他以为我是个只会出钱的傻大头,隐瞒地天衣无缝,其实早就被我兄弟在酒吧撞见过好几次。我就去问他有没有这回事,我说你把钱还给我,我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反正毕业了也差不多该分手了。”
“没想到方则安早我一步在学校里开始造谣我,拿着我以前的照片编故事,我那会在为创业的事情发愁,还回去和我妈吵了一架,我人不在学校,就给了方则安足够的可趁之机。”
“后来我回到学校,被嘲笑过,也被恶意性骚扰过,有好长一段时间,我不太想要爱情了。”楚风扬说,“或者说我觉得爱情是人类最恶心的情感。我讨厌别人对我散发好感,我也逃避去爱别人,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我那天到了敦煌……”
“所以你不要误会,在这么多事情发生下,我对方则安有的只是恨意,就算他后面付出了代价,我也不会原谅他。”楚风扬说完就侧头问季野,“我讲清楚了吗?”
“清楚了。”季野连忙接到,其实他还有些疑问,关于楚风扬是怎么报复方则安的,关于楚风扬在那段被诬陷的时间里,到底遭遇了什么,还有关于外套口袋的那张合照。
虽然楚风扬提及地很少,但他知道这是楚风扬在刻意地回避,一定发生过摧残性的事情,才会让他一个什么都不缺且情感健康的人,对爱情却产生了厌恶感。
“那天你打方则安,我其实特别高兴你能为我出头。我跟你一直是同一条战线上的,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是别人的替身,以后也不会。”楚风扬把头靠在车窗上,车辆颠簸地让他的头也一晃一晃的,“所以你也不用再勉强自己出卖色相来取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