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储抬眼,折叠床上却没了林白舴的身影。
纯色绒被整整齐齐叠好,连一丝褶皱都不剩,像是从没睡过人。
今天是周一,大概是去上课了。
而下一刻门就被轻轻推开,秦储撞入了林白舴带着温暖笑意的眼睛里,难言的情绪顷刻间就被填满。
林白舴也像是有点惊讶,“早安。”
林白舴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运动服,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汗水雾湿了,脸上也蒙了一层细小的水珠,此刻林白舴也像是想起来自己的模样,捞起挂在脖颈间的毛巾飞速擦了一把汗水。
手臂轻抬,肩胛骨肌肉微微鼓起,看起来很性.感。
清晨的男大。
秦储多看了两眼。
“秦总,不多睡会吗?”林白舴把擦过汗的毛巾拎在手里,大概是运动过后,手指指节都泛了点红。
秦储说,“不用。”
“我就在外面。”林白舴说,“秦总有事喊我。”
秦储忽然想到那张体检表上小情人的数据,甚至称得上旺盛。
乖顺外表之下,那些隐秘欲望那么多么?
“过来。”秦储说。
林白舴的确很听话,飞快走过来,因为秦储是半躺着的,林白舴单膝点地,和秦储平视,“秦总?”
肩被压住,秦储的手很轻的抓在林白舴的肩头上,雪中白梅的香气扑面而来。
秦储靠得很近,而他身下就是柔软的床。
林白舴抿了抿唇,努力压抑某些不太礼貌的联想。
秦储仔仔细细的打量林白舴,看到了他耳边细小的绒毛。
他今天脱掉了那件正式的西装马甲,换了一件浅棕色的针织衫,是很阳光大学生的打扮,加上林白舴眼底的笑意,是在冬日看起来就让人觉得温暖的存在。
“我没给你开门,你怎么进来的?”秦储问,手下的皮肤滚烫,肌肉还是紧绷的,甚至还感受到了青筋在手底下一鼓一鼓的跳动。
林白舴被秦储单手摁着,温顺的像被那点可以忽略不计的力气给压得动弹不得,他偏了一点头,喉结缓慢的滚动了一下,“昨晚秦总带着……我的手录的指纹。”
昨晚喝醉了酒,记忆没那么连贯,秦储盯着林白舴看了两眼,松了手,“走吧。”
秦储像最惹蝴蝶青睐的花那样,刚刚袒露一点花蜜,此刻便冷漠的收起来。
又或者刚才那点花蜜都只是想象,他根本始终都是那株冷漠的花。
林白舴退了出去,将门阖上。
秦储将衣服穿戴整齐,整个人束在厚重沉闷的西装里,可他却穿得挺拔,变回了那个拒人千里的清原掌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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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清原大楼时,一辆张扬的黑色路虎突兀的停在一旁,车边倚着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怀里捧了大束热烈的玫瑰花。 秦储下了车,那人便快步迎上来,俊朗的脸上漾出一个笑,“阿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