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储想。
但很温暖。
过高的温度通过相贴的皮肤传给秦储。
“先生,这么早就回来了。”林白舴很快顺着秦储的力度松开。
“嗯。”秦储垂眼。
“您喝酒了?”鼻尖全是酒味,度数应该还不低。
“我下去让他们送碗汤回来。”林白舴皱了眉。
“没醉。”秦储一手撑住林白舴的肩。
“暖胃。”林白舴放轻了声音,随后看到了秦储手里的东西,他脸色变了一下,“您受伤了?”
秦储揉了揉额角,把那盒透气的透明创口贴丢进林白舴怀里,语气冷淡,“不是我。”
没等林白舴问出下一句,手就被秦储抓住了。
冷与热碰到一起,刚刚受冻了那么久,秦储没觉得冷,此刻手贴着林白舴的手背,竟然觉得烫得皮肤发疼。
秦储垂下眼睑将手掌翻转。
掌根上,昨晚的牙印依旧还在。
“……我咬得那么用力吗?”秦储疑惑不解,被忽视的酒意上涌。
“不疼的。”林白舴任由秦储捏着他的手,一门心思想替秦储推脱责任,“我从小留疤留的时间都很长,我之前磕的淤青过了一个月还没消……”
剩下的声音都碎在嗓子里。
林白舴瞳孔骤缩。
秦储冷淡垂眼,拽着林白舴的手移到了嘴唇上。
他就以一种冷淡自矜的神情,又在那块敏感脆弱的皮肤上咬了一口。
或者说那根本不叫咬。
秦储张开唇,上下牙齿一合,在那个牙印上轻轻碾磨。
不疼但比疼更让人难以忍受,林白舴想缩手,另一只手却也被秦储牢牢抓住。
十指相嵌。
林白舴手掌上浮现出难耐的青筋,“先生……您醉了。”
秦储停下来,“没有。”然后他很快拆开一个创口贴,将刚才弄出来的一片狼藉全部遮住。
林白舴右手将他整个人都撑住,“先生。”
“嗯。”秦储说。
秦储被林白舴安置在沙发上,暖气被加大,被烘得暖洋洋的毛毯披在他身上,秦储皱着眉,在沙发上醒神。
一杯温热的水被塞到秦储手里,林白舴轻声说,“不喝汤,喝点蜂蜜水吧。” 秦储抬眼看他。
暖洋洋的房间,忙前忙后的人,一身风雪回来面对这样的场面很难让人不窝心。
“林白舴。”秦储说。
按照往常,秦储此刻应该感觉到危险,因为林白舴像是照着他的喜好长出来的。
过于合适,意味着阴谋和企图。
“先生。”林白舴凑过来,有点自责,“是蜂蜜加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