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兼而松了一口气,看手机的眼神里有几分敬而远之,随后思索一番,去卧室里睡觉了,没有多洗两遍澡。天知道傅椎祁现在趁着酒兴在哪个小情人那里折腾,他才不要浪费水资源,这太不环保了。
第3章
喻兼而在郁闷中睡着,一直不安稳,断断续续地做着梦,一下子梦到表演型人格的爹,一下子梦到温柔清流哥,一下子梦到无奈的他妈和他自己,一下子梦到一言难尽的傅椎祁,一下子梦到……
突然,喻兼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手下意识地推了下回来了的傅椎祁,没推得开,也就罢了,顺势搭到了对方的肩上。
他猜错了,傅椎祁没去其他情人那,但也许没猜错,是去完了才过来的,毕竟一般喻利知参加的派对表面上都还是正经的,不是傅椎祁会喝成这么醉醺醺的场合,傅椎祁肯定是散场后去哪里续了。
完事后,傅椎祁头一歪,直接瘫着沉沉睡去。
喻兼而仰面看了会儿黑暗里看不太清的天花板,恢复一些力气后,撑起疲累的身体下床,慢腾腾地去浴室里拧了热毛巾回来给傅椎祁做清洁。
傅椎祁在睡梦间嘟囔了几声,不知道在说什么,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个告状精。
他俩刚开始那会儿,喻兼而什么都不懂,弄完就呼呼大睡,睡得比傅椎祁还沉,隔天起来傅椎祁满脸温柔体贴地说喻兼而辛苦了。喻兼而实诚地觉得自己确实是大大地辛苦了,但他不是完全不懂人情世故,倒也没接这话,闻言只是腼腆沉默。
这么过了几天,傅椎祁见他是根榆木疙瘩点不通,就直接跟他哥说去了。
喻兼而简直想不通傅椎祁怎么好意思跟他哥说他完事儿不帮傅椎祁做清洁而是自己睡觉这么羞耻的事的。他哥来找他转达的时候都很尴尬。
可是没办法呀,人在屋檐下,拿人的手短。
喻兼而他爸并不是个有能力的人,可喻家血厚,但凡他循规蹈矩地运行家业,能保一辈子富贵,还能传给子孙后代。可他不,他对自己充满信任和激情,看别人都开发新赛道,他也要更上一层楼。 接连多次大的投资失败后,他爸终于成功把喻家给霍霍完了,面临卖楼卖地都难以弥补亏空的境地。
老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喻兼而他爸就算破产,只要日后稍微豁出脸皮接受老熟人们从指缝里漏出来的一点点接济,其实也吃穿不愁,还不用像普通人一样奔波工作。
可他爸偏偏就是豁不出这个脸皮。这老家伙思来想去,不堪受辱(没人知道究竟谁辱他了),自以为壮烈清高地自杀了。这下可好,保险都不赔付这情况。
而他太太,也就是喻利知的妈妈,是第一个发现他尸体的人,这个可怜的女人吓得心脏病发作,抢救无效,被迫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