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椎祁急着过去的步子有一瞬间的停滞。不是他害怕,也不是他想跑,而是呆了一下。刚刚喻兼而推开他那一下可以说是人的本能反应,可现在喻兼而又让他跑……
他一直以为喻兼而很讨厌自己,不到你死我活的份上,可至少不会做到现在这一步。
可他来不及多想,马上回过神来,正要继续过去,却不料听到身后传来异样的响动,他警觉地闪身躲过了埋伏在另一边的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朝他刺过来的女人。
这还真是……一对颠公颠婆啊!操了。
傅椎祁正经学过防身术,何况那女人原本就不是个动手的料子,被傅椎祁一脚踢飞了手里的刀,顿时就蔫了,露出无措慌张的样子。
傅椎祁沉着脸,毫不留情一脚朝她心口踹了上去,她一声惨叫,飞出去几米,倒在地上佝偻成一团。
傅椎祁见她失去行动能力,转头去救喻兼而。就在刚刚那短短的时间里喻兼而已经被颠公用钢管砸了十来下了,倒在地上,只顾抱着头蜷缩起来,颠公一边用钢管砸他一边踹他。
傅椎祁冲过去朝着颠公的侧方腰子就是一脚。颠公吃痛一声,比老婆稳,只退了两三小步就站住了,转头一看是傅椎祁,便举起钢管朝他砸来。
傅椎祁摆出架势,正要空手夺钢管,那男人却猛地停在了原地。傅椎祁和男人都往下一看,竟然是脸色惨白的喻兼而跪坐在地上死死抱住了颠公的腿。
傅椎祁:“……”
“傅哥你快走!去叫保安!”喻兼而大喊着。 颠公反应过来了,使劲儿蹬了两下腿,没蹬开,大怒,持起钢管朝喻兼而的脑袋敲去。这一下要是真让他得逞,喻兼而的脑袋非得开花不可。
傅椎祁赶紧过去冲颠公又是一脚,颠公的注意力顿时被引开,钢管转了个方向朝傅椎祁砸来,被傅椎祁躲开了。
就在这个时候,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是保安,他们厉声叱喝着让男人住手,说已经报警了。随即便有保安冲过来将颠公扑倒在地,钢管则抢走了。颠公见大势已去,自知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不甘心地嚎叫痛骂起来。
傅椎祁没空听猪叫,抱起喻兼而上车就赶紧往医院开。一路上喻兼而靠坐着椅背,侧着脸小声问:“傅哥,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我没事。”傅椎祁脸紧绷着,语气却极轻柔,眼睛看着路边,嘴里问,“你怎么样?打到脑袋了没?别怕,傅哥这就带你去医院,没事儿,啊,别怕。”
“我没事。傅哥你慢点开车,我不疼。”
喻兼而平时就文文静静的,这会儿更像个猫崽子似的柔弱,傅椎祁听得心尖儿直颤,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点抖了。他匆忙地转头瞅了下喻兼而,继续看着路开车,嘴里道:“别说话了,靠着休息会儿,医院就到了,一会儿我抱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