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就是话到那儿了,顺口一说,喻兼而就突然表情微妙地盯着他发呆,这令他敏感起来。
喻兼而回过神来,遮掩道:“没什么。”
傅椎祁却多疑,觉得肯定有什么,嘴角不由自主地绷成了紧紧的一条直线。
喻兼而见他脸色沉了下去,心中咯噔一声,莫名地有点害怕这个样子的他。 之前傅椎祁和他吵架,不管是小吵还是大吵,就算真生气了,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车里死寂了一阵,空气都沉闷起来,令人喘不过气。
傅椎祁渐渐地气散了,注意到气氛不对劲,瞥到喻兼而有些惴惴的模样,愣了下,旋即意识到什么,抬眼瞥了下后视镜里的自己的脸,暗道:不会是吓到这小家伙了吧?
他轻咳一声,努力把脸部肌肉放松缓,可一时之间不知道说点什么才自然,只能默默地打开了音乐。
一首歌没播完,就到饭店了。
傅椎祁找了个地儿把车停好,打开车门下去,一扭头发现喻兼而没下车,便过去给他打开车门:“下来啊,非要我请啊?”
喻兼而这才下车,可下了车他不走,站在车门旁小声说:“傅哥,我又有点晕了。”
傅椎祁不信:“得了吧啊,别装了,赶紧的,不是你说饿了吗,赶紧进去吃。”
“真的,傅哥,不信你摸摸我额头。”喻兼而说。
这可真是,啊,突然勾引他,想什么呢?
傅椎祁正欲正气凛然地拒绝,被喻兼而拉起手贴到他额头上。
他马上就要对这行为进行毫不留情的吐槽,可话到嘴边一停,手往那额头上贴久了两秒,细心感受了一下。
靠,还真又有点烧了。
“之前不是好了吗,怎么又这?”傅椎祁微微皱眉。
傍晚喻兼而还睡着的时候,他给量了好多次体温,后来温度稳定地维持在了三十七度多一点点,摸着也不烧了,可现在怎么又升上来了?
不会是刚刚那一下被他的脸色吓得吧?不至于吧?
傅椎祁有点心虚地啧了一声,说:“先去医院看看。”
说着就要回车里去。
“不用。”喻兼而拉住他的西装衣角,撒娇道,“傅哥你别不高兴,我就好了。”
“……”这目的性也太强了!
傅椎祁被这不知道该说是有心机还是心机为负的小绿茶搞得哭笑不得,白他一眼,又摸了摸额头,确实,不是很高的温度,估计是低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