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兼而瞅着洗手间的方向停了七八秒,默然起身去窗边,探出头往下看,竟果真看到有人拿着担架进来了这栋楼。
会不会是巧合呢……毕竟这栋楼不止住了他们两户。
喻兼而这么想着,转身去到玄关,从猫眼往外看。不多久,就看到那几个人从电梯里出来,直奔隔壁而去。
“……!”
喻兼而大惊,按在门板上的手无意识地用力,别说脸快贴上门板,就连整个人都快从猫眼里钻出去了。 他的脑海里此刻都是傅椎祁那白里透黑的糟糕脸色,还有比起上回见面瘦得都快脱相的模样……眼睛里的红血丝也很多。傅椎祁一向臭美,搞成这个样子可真是……
喻兼而正惊疑不定,看到那屋里走出来了人,傅椎祁也在其中,没躺担架上,被人搀扶着。
他们似乎在劝他躺担架上去,但傅椎祁可能是觉得那样不体面,摆手拒绝。看起来,傅椎祁甚至都不太想被人搀扶,哪怕他的脚步已经那么轻浮,走一步晃两下,脸色难看得要命。
这个人就是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
进电梯前,傅椎祁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喻兼而的方向,喻兼而本能地从猫眼前移开脸,并且屏住呼吸。
没多久,门铃被按响了。
喻兼而先是装死不应,可门铃被按了好几下,他隔着门板都听到外面医护人员在劝傅椎祁先去医院了,可傅椎祁倔起来压根不听。
总不好让这家伙又一次倒在自己家门口吧,真晦气。喻兼而这么告诉自己,不得已吱声,道:“别按了!”
“你开下门。”傅椎祁说。
“你能不能别这么烦人?”喻兼而不耐烦地说。
“不是纠缠你,”傅椎祁说,“你开下门。”
喻兼而皱起眉头,摆出黑脸,挂起防盗链,然后才把门打开一条小缝,不悦地瞪着站在门口的家伙。
傅椎祁将支票从缝里伸进来。
喻兼而垂眸瞥了眼,问:“干什么?”
“拿着啊。”傅椎祁说。
“不要。”喻兼而说,“你没别的事就别打扰我。”
“又不是给你的。”傅椎祁酸溜溜道,“他跟你说了吧,盒饭的事。呵呵。”略停了下,抱有一丝希望地问,“那盒饭谁做的?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