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等下以为……算了,你说别说就别说了吧。”傅椎祁又闷头走了一会儿,然后说,“对不起啊,之前……我是说两年前……反正,对不起。我欠你道歉,应该说的。下次再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种机会……最好别有了吧,不然怕你紧张,以为我又要纠缠你。就趁现在说了吧。”
别说了啊啊啊!越说气氛越那什么!
喻兼而在内心呐喊,面上强作镇定,说:“别说了。”
“嗯,不说了……”傅椎祁消停了大约半分钟,又开口了,“你……还好吗?我……没再找人跟踪你,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
不等喻兼而开口,他就自言自语:“应该过得挺好吧,詹骥挺靠谱的。”
喻兼而:“……”
他默默地侧了侧脸,瞥到侧后一步位置的傅椎祁正低着头走路。那么高的个子,这姿态,倒跟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似的了。 傅椎祁仿若不知,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那会儿存着气,其实也该对他道歉……他是个挺好的人,也怪不得你……你们肯定过得挺好吧……挺好。好好过。”
喻兼而:“……”
他试图用不说话来回避这个话题,可傅椎祁不依不饶起来,非问他詹骥现在怎么样。
喻兼而只好说:“他现在挺好的。”
他没说自己已经和詹骥分手了,总觉得这会儿说出来怪怪的。
他现在已经单方面对傅椎祁有点暧昧了,好在傅椎祁估计还没回过神来、不知道,如果他突然说自己已经和詹骥分了,那岂不是……司马昭的心,傅椎祁都知吗?
傅椎祁听他说挺好的,连连道那就好那就好。
喻兼而:“……”
好在路程不远,很快就到了酒店楼下,喻兼而见傅椎祁虽然神色恹恹的,到底没醉,就不打算送他上去,停在大堂门口,说:“那你早点休息吧傅哥,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送合作方去机场。”
傅椎祁急忙客气地说:“哦,行,那你赶紧去吧,不好意思啊,耽误你这么久工夫。”
“……”
喻兼而怎么听怎么刺耳,可又没法儿说,只能闷头转身就走。
可他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什么东西撞上玻璃的巨大响声,以及周围人的惊呼。
他一怔,循着别人的视线方向转头看去,就惊见傅椎祁跌坐在落地玻璃窗旁边,手扶着地,垂着脑袋,迟迟没有起身。
门童在旁边关切地问傅椎祁有没有事,他低声说没事,却依旧没起来。门童要去搀扶他,他却小幅度地摇头,说没事,只是有点头晕,坐一会儿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