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哥,其实一开始——”如果对方不是你,我最多就是给喻利知当当财务出出主意,他想别的是想屁吃……
可他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门就被打开了。
傅椎祁耳朵一动,立刻收起桌上的遗书,折成小块塞进喻兼而的口袋里,低声道:“收好了。”
他现在就是很后悔自己没有预料到那群疯子的走位,没有提前去律师那里过明路。
光凭匆匆写下的这封手写遗书,他怕傅家的那窝吸血虫不甘心,和喻兼而打官司抢他遗产。那他做鬼也不放过他们。
随即他便拉着喻兼而起身,再度把人扯到自己身后,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防备地看着走进来的肖秘书。 肖秘书现在不太敢离他俩太近,主要是防着深藏不露、看似娃娃脸实则快准狠的喻兼而……
说“不敢”有点不合适,其实也不是“不敢”,就是不想冒这个险。
他没有把握自己能全胜对方,毕竟年龄摆在那里。如果落于下风,多少会有失颜面,没有这个必要。
“先生醒了,想见你和喻少。”肖秘书对傅椎祁说道。
傅椎祁略一思忖,权且同意:“好。”
长长的走廊上,傅椎祁牵着喻兼而的手,走在离肖秘书几步后的位置,他们身后不远是几个保镖。
傅椎祁低声叮嘱:“一会儿你什么都别说,别理他们,别紧张。”
喻兼而觉得他比自己紧张多了,安抚地用没被牵着的那只手拍拍他的手臂。
*
也许是回光返照,陶沛的精神看起来挺不错,忽略掉身上的插管、屋里的一堆医疗器械和忙碌的医生们,就仿若他只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
傅椎祁停在了门口的位置,遥遥地,用疏远的、甚至带了些仇怨的眼神看着他。
“……”
陶沛的眼中有些湿润起来,与他对视半晌,轻声叹道,“那个时候,她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傅椎祁猜、不,是笃定,这个“她”,是陶沛的那个白月光小姐。
他就更疏远起来了。
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是个男的,又抑或陶沛是个铁直男,不然这老东西不得把自己也上了??想想都恶心。
真那么痴情,还能娶老婆生仨孩子,还找个替身,还风风光光地活了这么多年?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