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季是格外忙碌的,大家忙着告别,忙着开启新生活,苏溪也是一样。
距离送别母亲已经有15天了,这十五天里她忙着找房子,忙着办离校手续,忙碌让她忽略自己造成的伤害。一切落定之前没必要徒增烦恼,她一直安慰着自己。
找房子、帮宿舍、办理入职手续桩桩件件完成耗费了她一个月的时间,她终于有时间停下来回顾那段匆忙结束的感情。
再次联系江越淮之前苏溪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其中也包括和父母的坦诚,有些话没说时难以启齿,真的说了倒也没什么。
苏溪隔着听筒,即便距离遥远她也能听出来父母对她的无奈,此刻她态度强硬的要冲向一条孤独艰难的道路,而他们什么都做不了,衰老的感觉瞬间笼罩了他们。
苏溪饱含歉疚也将自己全部规划一一吐露,在良久的沉默后她听到耳边一道释怀又绵长的声音:你照自己想的去做吧,年轻人的思维和我们不一样了,我们已经过时了。
父母松开牵制的绳子给她自由,她也该去解决自己造成的伤害,两个月的时间足够彼此冷静了。
苏溪郑重地走到宿舍顶楼拨通了江越淮的电话,铃声只响了三下就被接通,苏溪率先开口:江老师,我对我之前不负责任的行为予以道歉,我想你应该对我很失望吧!今天就想问问你,你可以当这一切没发生重新开始吗?
“我订了中山西路的一家餐厅,下午5点,我会在那等你,你可以选择来或者不来,怎么样都行。”
电话那头是长足的静默,而后发出低哑的声音:我考虑一下。随即挂断电话,那声音明明很低很轻苏溪却觉得像带着细线的针一样穿过自己耳膜然后持续不断的车动着。
苏溪提前半小时就过来了,要了餐前水果就静待审判官的宣判,她抑制不住的抬头看餐厅挂表的时间,还有3分钟就5点了,等到五点半就算盖棺定论了,正当她这样想着面前有人坐下了。
那人赫然是江越淮,他神情格外凝重坐定后一言不发直勾勾地看着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