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非尘慢慢扬起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一头金发闪瞎人眼,狭长的眸子,明显闪出了不悦之光。一副再不让开就把你踩死的表情。
举起手中的牛奶,官羽诗很认真的说:“族长,根据医学报导,早上空腹不吃早餐,将会造成低血糖,使人精神不振,尤其是像族长这样日理万机的大忙人,不但会影响到记忆力极其精神,诱发胆结石,还会影响到肠胃方面的健康,造成胃炎、胃溃疡等等严重疾病……”
“所以?”他目光一沉。
“请你喝了这杯牛奶。”要死了要死了,那是什么眼神啊,简直冻死人不偿命。
为了从长远处讨好他,官羽诗觉得自己真是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深邃的眸子中带着探究的意味,似乎要将她看透一样。官羽诗直视着他,心里怦怦直跳,好像整个人要被淹没在那一抹幽绿的深海之中。
她没有忽略与他对视时,那一种冰寒的感觉。就好像被什么冰冷的液体给淹没了一样。明明表情淡然,却比任何冷酷都让人觉得发寒。
就在她为自己小命感到担忧时,越非尘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杯子,轻轻放在嘴边喝了几口。杯子很快见底。
“咚”的一声,杯子放下发出的声音,将沉思中的她吓得回过神来。
越非尘不再看她,拿起公文包擦肩而过,身影从身边穿梭过去时,官羽诗嗅了嗅鼻子,好香的牛奶味。
讨好越非尘第一步,成功!
有了第一布的突破,她相信接下来一定会水到渠成。迟早要让越非尘相信她的诚意,到最后,就算她偷了他什么东西,也会念在她为他做的这些,稍微消了消气吧。
接下来一天的时间,她利索打扫完了书房和客厅,因为越非尘早上离开,要到晚上才会回来。所以这剩下的时间,除非卡沙有安排,不然都是她自有安排了。
为了给卡沙以及众人留下一个好印象,她打算近几天先不要偷懒,到下面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哪知道刚下去,一路上就收到了数十道来者不善的目光,而且,那些佣人们一见到她,立即几个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仿佛怕她听不到似的,还将悄悄话说的十里之内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就是个下人嘛,居然还好意思下来,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妄图勾引族长,真不要脸!”
另一个女佣冷笑一声:“没办法咯,谁让人家有狐狸精的手段。哼!别以为能呆在族长身边就了不起,迟早有她罪受的。你们听过没有,就连那些自诩千金名媛的女人,族长大人都不屑一顾,更别提那种豆芽菜,我看啊,八成是有人故意演出这一幕的。”
“就是啊,我就奇了怪了,族长怎么会看上那种没胸没脑没身材的豆芽菜。你看,她下来了,装什么清纯啊,脱了衣服就是个骚货。”
“小声点啦,你看她都望过来了。”
她们的惊讶、鄙视、不屑、讥讽、嫉妒的目光,官羽诗只是一看而过,步伐甚至一丝一毫没有受到一丁点儿影响。看到她们聚在一起,小声或者大声议论,心里也是一笑而过。
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能够轻易动摇她的决心。
或者她会愤怒,会委屈,但这些跟自己的未来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径直走到卡沙面前,官羽诗微微一笑:“卡沙管家,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她这一问,卡沙有些呆愣,讷讷地看着她说道:“你现在负责族长身边的事务,我并无权力吩咐你做事。” 意思就是,除了越非尘,现在没有谁能管她咯?
她还真没想到越非尘一句话,让她的地位发生飞一般的跳跃。难怪那些女佣们那么嫉妒讨厌她,原来她还真的得了不少便宜啊。
“现在上面没什么事做了,卡沙管家,你还是安排一些吧。”察觉到卡沙对她的态度也变化了,官羽诗可不想为了讨好越非尘,就将爱格亚斯堡的人全部得罪了。连忙软下语气,毫无架子地说:“族长之前就说过了,这堡里还是卡沙管家在管理的,让我一切听从你的吩咐。”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反正越非尘才没有那种美国时间,跟她争执有没有说过这句话呢。
卡沙果然脸色缓和了许多,目光隐隐透出激赏,“那好吧,早上刚送来了一批鲜花,你帮忙将花插好,送到各位少爷小姐的房间里去。”
越家的败家还体现在,每天凌晨八点,都会从世界各地空运过来的鲜花。这些鲜花无不都是极其名贵的奇花异草,放在外面都是难得一见。但在爱格亚斯堡,每天早晨都能看到刚刚折下来,花叶上还滴着露水的鲜花。
她对鲜花很有兴趣,尤其是插花艺术。赶到花房时,园丁已将鲜花摆放在瓶子里。周围还放着很多落地花瓶和瓷盘。她走过去,在五颜六色的花卉中挑挑选选,将选中的花枝用铁丝沿着底部绕成一圈。
对搞艺术的人来说,插花艺术被视为一个天人合一的宇宙生命直结合。以“花”做为主要素材,在瓶、盘、碗、缸、筒、篮、盆等七大花器内造化天地无穷奥妙的一种盆景类的花卉艺术,其表现方式颇为雅致,令人把玩,爱不释手。
而对于这些贵族世家而言,插花是一种体现修养、身份、品味的艺术造诣。越来越多的贵族钟爱这种高阶花艺,并将之带入老人种类繁多的生活、商业、娱乐等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