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伊夜家那个高傲又狂妄的毛丫头。”听到伊夜家,上官贺老脸一拉,似乎很不以为然,撇撇嘴,语气忿忿不平:“这四大家族明争暗斗这么多年,八成是伊夜朔那小子快撑不下去了,才把主意打到越家身上,妄图通过联姻加强自家的事业和势力。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越非尘怎么能看上那种脾气暴躁心机深沉的女人,这眼光,唉……”
听他的意思,好像四大家族之中还有什么不得不说的那些事,官羽诗顿时被他勾起了八卦之心,轻推了下老爷子的胳膊,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呗?”
上官贺瞥了她一眼,对孙女的讨好很满意,伸手缕了缕下巴的胡子茬,缓缓说道:“伊夜家族出自于北洲大国的王室,后来到了新世纪,东方大国逐渐崛起,西方不少独立帝国也风靡全球,伊夜家族却是一直在走下坡路,这几年王室已经渐渐没落,好在伊夜家族的先祖在百年前就开创了盛世难见的交通运输行业,像如今的航空和航海,大部分就是出自于伊夜,所以这个家族才能繁衍至今。”
官羽诗若有所思,一边听着一边琢磨着问道:“那照爷爷这么说,伊夜家现在也还是四大家族之一,有了家族基业在那摆着,想要撼动也不容易吧?”
上官贺知她一个刚从学校出来的丫头,肯定是不知道外面那些险恶的。乐得教导她一些从商的知识:“如果伊夜朔好好守着祖业,那确实不容易撼动。坏就坏在,前两年伊夜家族出了一个叛徒,不但将伊夜家的内部消息出卖了,并且还在集团内部搞了一些下作的手脚,造成当时几起飞机和游轮出现事故,伤亡惨重。出事之后,伊夜家族自然成了众矢之的,如果不是因为百年基业不易撼动,否则现在能不能存在还是个未知数。”
官羽诗吃了一惊:“还有这种事?”她本来想问我怎么不知道,但仔细想想,两年前她还在学校里埋头奋斗呢,那个时候的她每天除了学习就是恋爱,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去管那些外国的大事。
但上官贺提起来,她也隐隐觉得有些印象。主要是当时那几次事故太过轰动。
“所以,你明白伊夜朔为什么着急着跟越家联姻吧?” “我明白儿,爷爷。”
爷孙俩又聊了关于越家的事,官羽诗这才知道,原来爷爷年轻的时候,还曾经跟越非尘的父母合作过,不过只有短暂的时间。但就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爷爷一手创办的凯顿集团,终于成为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型私人企业,可见,大家族之间的合作,向来都是互惠互利的。
快到傍晚时,上官贺说得乏了,躺在床上休息,官羽诗歪着脑袋坐在床边。就在这时,出去办事的上官悦终于回来,出乎意料的是,上官致居然也跟着走了进来。
他一眼扫上坐在角落里的官羽诗,那种阴鹜的眼神,绝对不是亲人相见所该有的。官羽诗抬起头来,正好跟他目光碰了个正着。一阵沉默,都别开脸不说话。
从一个人的眼神可以看清楚很多事,比如官羽诗,她从上官致的眼里看到了怨恨和阴毒,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真情实意。恐怕他一度很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摔死在悬崖下吧、
大概是空气中的流动不一样,熟睡中的老爷子动了动眉头,不多时缓缓睁开眼睛,先是看了官羽诗一眼,再然后见到走在最后的上官致时,脸色顿时一沉,三两下从床上坐起来,拿起地上的拖鞋就砸了过去:“孽障,你还有脸回来见我!”
“爸,你先别动气,别气坏了身体,”上官悦又走出来当和事佬,同时,她也将希望寄托在官羽诗身上。在场谁都知道,这一次上官致要是不给出一个合理解释,老爷子肯定饶不了他。
虽然侄女是大哥留下来的唯一孩子,也是上官家的血脉,但相比从小一起长大生活的二哥,上官悦心里的天平还是不由自主地倾斜到手足那边去。
“我教训这个孽子,你给我滚边去。”老爷子蹙眉,冷厉道。
没办法,上官悦看了官羽诗一眼,悄悄退到旁边去。
上官致挺腰走上跟前,在老爷子面前微微弯下腰来,面色惨白,勉强维持着体面的笑容:“爸,我不知道我究竟做错什么。让你这么生气。诗诗回来了,我会视她如己出,当做自己的女儿来对待。如果你还有什么不满意,那我改掉还不行吗?”
他表面话说得好听,但上官贺阅人无数,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真正意图。看他的眼神充斥着不满:“你还知道我是你爸,你还知道诗诗是上官家的血脉?混账东西,今天诗诗就在这里,你要是不给她一个解释,我就是拼了老骨头,也不会放过你!”
上官致本来是有几分怵这个父亲的,但这阵子老爷子实在把他打击得够呛,现在他拉下脸来说好话道歉,居然还被骂得狗血淋头。
当下再也顾不得修养,气呼呼地指着官羽诗怒骂:“爸,你让我给一个小丫头道歉?我有做错什么?当初把那个丫头从国外找回来,为的就是希望让你高兴一把,谁料还没有通知你们,这丫头就悄悄跑出别墅,坠崖后我派了多少直升机去找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这个丫头怎么样天地可知,我怎么就成了孽障?爸,我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凭什么这样对待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