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因为父母的失踪半夜跑到这里来,现在虽然找到人了,但还是不能放下心来。莫明忧也没有继续拖延时间,打了个电话出去,不多时一辆黑色路虎飞驰电掣地停在面前,莫明忧抱着她坐到后座上,报了个地址给司机。
官雨诗见他将上面的窗口拉下来,这样就隔绝了前后座的视线和声音。终于推了他一把,从他身上挣脱开,自己找了个舒服位置坐下。本来从郊区到市中心至少要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莫明忧不知道跟司机说了什么,结果不到一个小时就冲到了市中心医院。
一下车,官雨诗就火急火燎往医院里面冲进去,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刚才因为跟莫明忧在一起,所以自然而然就少了几分担忧,总觉得有他在,事情不会坏到不可挽救的地步。但一旦跟他分开,她才真正觉得后怕。
病房里,陈路东和向云惜各自占据了一张病床,几个护士在里面忙碌,在陈路东床边,一位白大褂的医生正在专心诊脉,脸色沉了沉。
大概半分钟后才放开,白大褂看到官雨诗,“你是病人的家属?”
“是,他们都是我的父母。”官雨诗悬着心紧张不已,小心翼翼地询问:“医生,我妈妈和陈叔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白大褂沉凝道:“那位女病人还好,只是两天没有进食,身体虚脱晕厥,只要好好休养即可。这位病人有轻微脑震荡,身上也有轻伤,必须作一个全面的检查。家属请先出去办好手续。”
官雨诗点点头,立即又匆忙出去办理手续缴费,这次发现莫明忧已经走了。想到他一夜陪着自己到处跑,心而且还帮忙找到了老妈和陈叔,心里又是感激又是甜蜜,又夹杂着许多复杂的滋味。索性不去想那么多了。 办完住院手续出来,正好撞上前来的老爷子和上官悦。一见到她,老爷子火急火燎走上来,先是将她里里外外看了一遍,确认她没事后,连忙问道:“大媳妇儿和你那个继父没事吧?”
“没有大碍,需要治疗和休养。”她看得出来老爷子来得很匆忙,身上没穿两件衣服,而且一脸疲惫焦急之色,想起来也是一晚未眠,心里愧疚。扶着他到椅子上休息,正想着要怎么跟他解释这件事,老爷子已经沉声说道:“这里我让你姑姑看着就行,现在你跟我到公司去一趟。”
“爷爷。”官雨诗急道:“我想等妈妈和陈叔醒了之后再去。”
“不要胡闹。”老爷子厉声喝道:“既然医生已经确定他们两人没有大碍,我会让悦儿在这这里随时照顾着。公司那边你非去不可。爷爷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为难,但你要想想,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
官雨诗为难地看了看病房里的人,再想想爷爷的话,一时间难以定夺,在犹豫了几分钟后,才呼出一口冷气,无奈道:“爷爷,我跟你去一趟吧。”反正这里已经是医院了,还有上官悦在这里,老妈和陈叔应该不会有问题。
末了似乎又想到什么,认真对上官悦嘱咐道:“姑姑,能麻烦你多派几个人在医院守着吗?”她害怕那些劫持他们的人还会找上来。至于究竟是什么人要来劫持他们,只有等到他们醒来之后才能问个明白。
“放心吧,医院的事交给我。”
有了她的保证,官雨诗方才安心跟老爷子一同离开医院。爷孙俩到达凯顿集团时,高层表决投票会议已经开始。偌大的办公室里寂静无声,所有的公司高层已经就位。长方形办公桌两边坐着高层管理和董事,而两头的其中一边,则是正襟端坐的上官致,他正在跟坐在身边的一名董事说着什么,见到老爷子带着官雨诗进来,目光陡然一滞,。在老爷子的严厉目光下,情不自禁站了起来。
在车上时官雨诗已经换了一套炭灰色的手工定制小制服,衣服是老爷子让人事先准备好的。这一次由老爷子和上官致发起的紧急投票会议,可以说对于公司来说十分重要,不论是谁最终胜出,都将意味着公司最终的大换血。在这种情况下,一举一动她都不敢疏忽。
一夜未眠,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十足。随着他们出现,几十双眼睛刷刷看过来,望着她的目光透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有布鞋、有疑惑、还有不少就是纯属看好戏,想要看看两虎相争的结果。
就单凭个人实力来说,官雨诗是完全没有胜算的,就算有老爷子在背后支持她,要想让各位股东承认一个根本不了解公司的人来担任他们的头领,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一天的时间,官雨诗根本没有做好准备,此时让她面对着众多高层职员,心里难免没底。
老爷子牵着她走到上官致对面的空位上,却没有坐下,而是示意她坐下。官雨诗沉吟片刻,也不废话就坐了下来。与上官致遥遥相对,场面颇有一种对峙的紧张气氛。
老爷子随后在她身边坐下来,也不废话直接切入主题:“今天请诸位来到这里,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原因。这位是我上官贺的孙女上官雨诗,我本打算接下来将公司交到这个孩子手中。在我说这句话时,我希望诸位不必露出惊讶或者质疑的目光。凯顿集团是我上官贺白手起家一点一滴创建起来的,我比在座的诸位都知道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事业,所以大可不必怀疑我这个老头子是不是年老痴呆做出的糊涂决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