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官雨诗在桑拿坦丁堡度过了最悠闲的时光,莫明忧每天都会抽出一半的时间过来陪伴她,说是陪伴,其实调戏的成分居多,每次都把她逗弄德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看到他就想跑。
然而这种悠闲时光毕竟是短暂的,莫明忧不得不再次出国处理一些大事。临走前,将官雨诗所有的行李都搬到他的别墅城堡去,并且安排了阿瑞斯和泽田杏陪伴她,至于被他安排在暗中保护她的人手,莫明忧并没有跟她提起,为的是不想让她过分担心,只会在她最危急的时候,出现保护她的安危。
两人拥吻告别,莫明忧深深看了她一眼,邪魅一笑:“好好等我,下一次回来,可就不会轻易放过你了。”
官雨诗先是一愣,转而想明白他在说什么,红着脸给了他几拳。
莫明忧走后,原本悠闲快乐的时光,也顿时变得无聊乏味起来。官雨诗只好每天都背着画板到处写生,好在桑拿坦丁堡比世界一流的生态园还要景色壮丽,所以她每到一处地方,都可以坐下来好好画画。
在莫明忧离开后的第三天,官雨诗照样搬出画板,正准备出去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画一天。哪知刚走出城堡门口,一个女佣便急急忙忙走了过来,先是给她行了一个礼,然后毕恭毕敬地说:“官小姐,莫顿先生以及诸位长老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要紧事要找您。”
莫顿。
莫明忧给她提起过这个名字,莫顿正是莫里斯家族的族中辈分最高的长老,同时也是他一直弹劾莫明忧,想取代莫家族长的位置。
官雨诗暗叫不好,她住在桑拿坦丁堡的事早已传开,不知道有多少佣人背后里在嚼舌头,这事自然而然就会传到莫家长老的耳朵里。
他们不是一直期待莫明忧跟唐玫儿联姻,借此达到利益最大化吗?如果他们知道莫明忧会取消婚约是因为她,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偏偏,他们趁着莫明忧不在莫家,光是想想,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官雨诗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去触碰那些矛盾,委婉地说:“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正打算去医院看看。你去回了莫顿先生,就说能不能等我痊愈后再过去。”
“官小姐,请您不要为难我们。”女佣欲言又止,在官雨诗目光的逼视下,吞吞吐吐:“长老他们派了人在外面,邀请官小姐过去一趟,我只是进来传个话。”
官雨诗总算听明白了,敢情他们知道这里是莫明忧私密地盘,不敢硬闯进来,只好派了个女佣进来通知她。
没错,就是通知,不留任何余地的通知。
“那好吧,我去换下衣服。你先将莫顿先生安顿在大厅,我马上就出去。”
在女佣出去后,官雨诗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她已经能够猜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心里不禁有些惴惴不安,偏偏这个时候,杏子去医院照顾明郁,阿瑞斯又不知跑到哪里去。
她镇定了下心神,匆忙进去换了衣服,想了想,又出来从茶几上抽了一把水果刀藏进包包里,深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昂首走出来。
平时清幽安静的大厅里,此时却异常热闹。
莫里斯家族的高层大都来了,期间还穿插着端茶倒水的佣人。
官雨诗一出现,便立即吸引全部的目光。一双双目光赤果果地驻留在她身上,甚至有些凌厉异常的,恨不得将她穿透,各种各样的目光聚焦在一起,可想而知有多么令人烦恼不安。
官雨诗昂首挺胸,在他们各自的揣测和异样目光走进去,朝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
坐在最前面的中年男子,同样有着一双蓝色的眼睛,不过跟莫明忧那种美轮美奂的幽蓝比起来,他的眼睛,更像是一种隐藏着暴风雨的墨蓝色,
“你就是官雨诗?”
“是的,不知莫顿先生找我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要紧的事有一件,而且对你来说非常简单。”莫顿轻笑一声,轻扶了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一丝厉芒。从镜片那边折射出来。
官雨诗正了正色,“愿闻其详。”
莫顿挥挥手,身边的另外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从桌面上夹起一张纸条,在莫顿的示意下拿到官雨诗面前。“这是什么?”
“官小姐,这张空白支票,你可以填任意数字,到全球的任何一家银行都可以提取现金。”莫顿沉声说道:“不过,今天你必须搬出桑拿坦丁堡,走得越远越好,从此不许出现在族长面前。这张支票,便是给你的回报。”
“你们想用钱收买我,让我离开莫明忧?” “官小姐是个明白人,有些话我想不必说得太明白。听说你还是一位时装设计师,前途不可限量,有了这张支票,就算官小姐想环游世界都不是问题。”另外一位男子冷哼一声,对官雨诗感到很不屑,他们都坚信,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什么感情,那都是废话。
“这么大手笔,确实令人很动心。”官雨诗摩挲着支票,微微一笑:“那我要是不接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