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晚上十点了,没有人回总统套房,大家都守在病房里,陪着白斯年。
白斯年是在隐隐的疼痛中醒来,他“嘶”了一声,缓缓睁开双眼,三张英俊的脸就挤在了他的视野里。
“斯年,你没事吧?”
“斯年哥……”
“斯年!”
怎么似乎还听到了沈北嘤嘤嘤的哭声,白斯年背部传来的痛愈发清晰,将他迅速拉回了现实。
刚刚在泳池边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
他艰难地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我没事,几点了?”白斯年的声音沙哑无力。
“十点多了。”
白斯年缓缓出了口气,疼痛稍微减缓了一秒,接着又是撕裂般的痛。
“你们先回去休息……明天还有演出。”
“我们要在这里陪你!”沈北带着哭腔。
“不。”白斯年拒绝了。
他找他们要了手机,这款手机还是高中时边瑞送他的。不过他一直以为是那位狗仔大叔赔的。
总之质量很好。
即使刚刚在水里泡了会儿,依然可以正常使用。
他翻出备忘录,一点点解释说明。
“明天下午一点在人民公园集合彩排,出入证在我的行李箱里,有个黑色卡包,里面就是。”
“晚饭要找陈姐,联系方式我一会儿发到群里;演出服你们记得带好,上台前一定试试麦,还有千万不要跟人起冲突,能忍则忍。”
白斯年像是交代后事一样,把明天需要注意的所有细节,全部说了一遍。
沈北哽咽着:“我不去了,我才不要去什么音乐节,我要留在这里陪你。”
范宏逸坚决地说道:“我也不去,你一个人在这都没人照顾。”
白斯年趴在床上,面前是床头的护栏和墙壁,没有人看得到他的脸。
他眼泪吧嗒流湿了枕头,想到被崔烨熠推下水,还有边瑞说的那些话,感觉胸口闷闷的。
心痛得程度不亚于背部疼痛。
他们都这样对自己了,为什么自己还要傻傻地只希望他们坚持自己的梦想。
付出型人格,大概不过如此了吧!
可是都走到这一步了,就这么放弃,多遗憾。
白斯年轻轻吸了吸鼻子,尽量不让他们听见,说道:“如果你们为了我,放弃了,以后我只会更恨我自己的。” 病房里寂静下来。
片刻后,边瑞说道:“去,我们明天去。”
“边瑞哥?可,可是……”沈北带着鼻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