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朝提枪追过去,他看着江寒酥的背影,眼中盈满愤怒和委屈。
不知为何江寒酥突然回头了,江寒酥看到他的一瞬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好像根本不知道他在身后一样。
他趁着江寒酥迟疑的一瞬,追上去,出枪朝他刺去。
江寒酥侧身躲过,陆云朝穷追不舍连连进攻,他渐渐发现江寒酥有些不对劲。
他好像很紧张,身法都显得不那么流畅了,就算自己打不过他,他要放水也不会这样吧。
“你怎么了?”在江寒酥扯住他手中的长枪,两人僵持住时,陆云朝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然而,江寒酥看着他皱紧眉头,却不答话。
两人近在咫尺,他能清楚地看见江寒酥面容有些憔悴,大概是连日来的行动让他没办法好好休息吧。
可正因如此,他才不明白江寒酥在跟他较什么劲。
他突然发狠地将江寒酥踹倒在地。 江寒酥捂着腹部看向他,眼中依稀有痛苦之色,仍旧不说话。
“带走。”陆云朝只说了这两个字便转身走了。
路过陆信渊的尸体时,他吩咐人将之好生收敛,并要他们把那枚暗器戒指取下来保存好,这东西要带回去仔细查验,以确认陆信渊是不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原先跟在陆云朝身旁的两名侍卫,在默默地看完两人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架之后,听命走到江寒酥面前。
江寒酥自己站了起来,自觉地跟在陆云朝身后,两名侍卫紧随其后看着他,倒是并没有上手押他。
此时,江寒酥表面上看着平静自如,内心却是暗潮汹涌。
他想,自己从陆云朝伤好后就一直躲着他,不就是为了不让他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面吗?明明决定好了处理完陆信渊的事就离开,就算在看到那封信之后,心中千般苦痛万般不舍,他也没有改变主意。
可为什么在重新站在陆云朝面前,看着他眼中真真切切流露出的深深的情感后,他就忍不不住地想跟着他,哪怕他知道这意味着自己将要将心中最不愿示人的残缺曝于人前任人审判。
其实,他还有机会逃走,身后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他感觉自己好像疯了一样,一点也不想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