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就好,因为妈突然间醒过来了,所以爸在家照顾妈呢,所以只能我过来了。”夏擎天极为自然的收回手来,无视了夏伊朵的嘟囔,继续说了下去,“你三哥跟四哥出去了,你二哥我也有好一阵没有见着他了。”
“是……是么?”夏伊朵抽抽嘴角,很想说到底哪个女人说过她出事后全家担心的,怎么这会看来,有她没她都一个样儿呢,都没差别!?泪奔,夏伊朵在心里默默的流泪,她的存在感是不是太低了些?
“对了,翎羽呢?”夏伊朵突然想起来,至从她醒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翎羽,那么,翎羽呢?
翎羽呢?
这三个字,几乎像是一个咒语一样,在转眼间,刚才那温馨和谐的气氛,尽数被打破。
“……”夏擎天张了张唇瓣,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会在此刻问起那个男人的下落来,于是,他该如何回答?
‘咔吧——’一声,正好在这时候,娜娜提着粥盒回来了,在开门进来后,就听见了夏伊朵的这一句话,顿时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夏伊朵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着夏擎天的脸色在冰冻解除后,变得十分变幻莫测,当下心里突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升起。
正好这时,娜娜回来了,夏伊朵看着提着粥盒愣在原地的娜娜,再度补上了一句,“娜娜,翎羽呢?”
“这个,翎羽,他……”娜娜捏着手上的袋子,一句话说的吞吞吐吐,心里暗恨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点回来,若是不回来该有多好,那样就不用面临这样尴尬的问题了,还有夏伊朵那犀利的眼神。所有的尴尬跟困苦,都交给夏擎天那个死男人去好了。瞧瞧,这都是什么事儿?
深秋,梧桐叶在路面上打了个滚儿,继续在秋风吹动下盘旋着。
窗外的老槐树,在季节的更替过程中,那翠绿的叶子,也开始渐渐走向凋零,叶面染上了金黄。
金黄,应该是这个季节特有的颜色,夏伊朵记得有一次高中时,班主任组织了一个活动,去乡下写生,她就看着那一望无际的田野啊,金黄色的稻子在微风中摇动,耳边有阵阵清风拂过,从此,夏伊朵知道了‘风吹麦浪’是什么样的画面。
十天了,距离那次醒来已经有十天,她在一周前已经出院,从此搬回了夏家,接受全家人当奴当仆服侍她的生活。
不过要不是她当初的坚持,恐怕夏母还会让她在医院住上半个月,好好观察观察才回家。
不过,她确实没有大碍了,那次醒来,身上的伤疤就已经十分浅,几乎跟没有受过伤一样。当然始终她都是用纱布包着的,她不敢将这些事告诉别人,她更不能说,她已经记起了从前的好多事情,包括与翎羽的相逢,包括孩子,包括那次被绑架,包括她失去记忆前那黑暗的一幕……好多好多的记忆,渐渐的在她的脑海里浮起。
因为之前见过的事情都太过诡异,所以夏伊朵已经能接受自己伤疤突然好了的事实,也能接受她为什么没有流产保住了孩子,只是她能接受,不代表别人也能。
所以在夏伊朵出院之前,纱布也没有拆掉,而又因为夏伊朵是夏家的千金,那个医院也算是她们家的产业,所以她现在还并没有被抓去当做试验品破腹切开并且被那群老学究研究一番的场景。
想到被放在试验台上,当成小白鼠一样的被人研究,夏伊朵就是一阵恶寒。因为在她出院之前,她很明显的在那个所谓邵医生的脸上看到了浓浓的兴趣,他的眼睛几乎都在发光,夏伊朵那个心惊胆颤啊!
好在那家伙还记得自己是那家医院的医生,也保证并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
要知道要是这件事一旦传出去,那么医院的名望一定能升高一层,但是同时对于夏伊朵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一个大出血的孕妇医生都肯定了保不住孩子的孕妇,居然保下了孩子,这实在是太神奇了,说头条都不为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