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也太过于温柔,没有了以前的刻板,她的音质本身就很纯粹清澈,如今这么叫着他的名字,他觉得有一小股电流,从他身上流过,击在了他剧烈跳动的心脏上。
他缓缓的走了过去,强迫自己不去看她,努力的克制住拥她入怀的想法,他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一顿饭,大家吃的很是安静。蜜雪儿摸了那块面包之后又回到房间继续睡觉去了。
乔子萱和耶律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薇安在收拾厨房。见有了询问的机会,乔子萱问道:“你和蜜雪儿是怎么回事儿?”
耶律冷正好也有事要问乔子萱,所以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有没有和薇安说……说关于我和蜜雪儿的事情?”
他似乎是有些紧张,不停的吞咽着唾沫。
“当然没有,我都不知道你们两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敢说么我,我只是和安安讲了一些我和凤千枭之间的事情,其他的都没说。”
听到乔子萱这么说,耶律冷显然很是震惊,难道昨天他一宿没睡是白担心了、
“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和薇安说?”耶律冷不确信的又问了一遍,他想过各种结果,唯独没有想到这点,简直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乔子萱重重点头:“没说,不过我看安安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乔子萱说完这话一直密切的关注着耶律冷的脸,她看到耶律冷由于激动那放在腿上的手紧紧的揪着衣服的时候,她笑了起来。
她就知道耶律冷也是喜欢薇安的。
耶律冷抬头,正好看到了乔子萱唇角还没来得及敛去的笑意,他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松开手道:“那……那什么……”
他结巴了起来。
“我知道你……”乔子萱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电视上的一则消息而吸引过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今日一则寻婴消息让我们大家都颇为揪心,乔先生家里的一对龙凤胎在超市里被人偷走,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偷走了这两个孩子呢?是人贩子还是乔先生的仇家呢,经过我们多方调查,终于找到了超市的监控视频,从视频上来看,抱孩子的人是一个年轻的男人,虽然摄像头拍摄的并不清楚,但是只要经过警察局仔细调查,一定会找出这个抱孩子的人,不管这个人是谁,如果这个人正在看着电视看到这则消息,我们大家都希望你能交出孩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孩子是无辜的。” 先是主持人说话,紧接着画面切换,里面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虽然不清楚,但乔子萱还是认出了那个人是耶律冷。
空气,似乎凝固了。
耶律冷死死的盯着电视屏幕,他忽然冷笑了一声说:“子萱,我估计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你没有失忆了。”
“那怎么办?”乔子萱也是一脸愁云,她埋怨的看了耶律冷一眼:“你当时做的时候怎么不做的彻底点,干嘛不把超市里的监控录像删了啊,留着这样的把柄,你是想让警察局的人来带你进去坐两天吗?”
耶律冷又何尝不懊悔自己当时大意了,根本就没有想到摄像头的事情。
没想到这居然成为了他偷走婴儿的证据。
“现在怎么办呢?”耶律冷低低的说了一句,他揉了揉太阳穴说:“不如让蜜雪儿偷偷的透露出一点消息,说你记起了自己有两个孩子,觉得自己的孩子应该呆在父母身边,所以你才会让我这个做爸爸的把孩子抱走了,你觉得这样可行吗?”
“我觉得越来越扯了1乔子萱撇了撇嘴。
薇安收拾完厨房,来了听到的就是他们在讨论的这个问题,她在乔子萱身边坐下,冷静的分析着:“我觉得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在那个视频上动手脚。”
“怎么做?”耶律通和乔子萱同时看向她。
“这里的警察局长是我爸爸的一个朋友,或许……我可以求求他把那个视频作假一点,再者就是,我觉得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不如这样吧阿萱,你装作恢复了一点记忆,假装和耶律冷闹翻,搬回自己家里去,假装慢慢的拾起自己的记忆,现在你只能这么做了,要不然无论如何这个谎言都是圆不过去的。”
乔子萱点了点头说:“不能告诉他们我恢复了全部的记忆吗?”
“不能1
“不能1两道声音同时打断了乔子萱的设想,薇安冷静的说:“这事儿你想也不要想,你受伤的是头部,告诉他们的也是你失忆了。如果你突然之间说恢复了记忆那不是有些假了吗?更何况有些事情你根本就讲不清楚,更加引起别人的怀疑。”
“那我现在就回去1乔子萱说走就走,那风风火火的样子看的耶律冷很是无语。
薇安站起来:“我和你一起去。”
“碍…?”
“什么?”
这次同时出声的是乔子萱和耶律冷,乔子萱惊讶的看着她问:“你说什么?”
“我会告诉别人,我认识你讲了一些你以前的事情,所以你恢复了一丁点的记忆,有我的讲说,别人对你失忆这件事情就不会起疑了。”
“可是那不合适啊1乔子萱欲哭无泪的看了一眼耶律冷,见他一脸铁青的坐在那里,她眼珠子一转,沮丧着的小脸立刻变得阳光灿烂:“好啊,你就和我去住吧,正好我一个人也无聊。”
“我……”耶律冷想出口挽留,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他这是在做什么?他一直想要做的就是让她离开不是吗?为什么在听到她去乔子萱那里住的时候,他的心脏就有些不舒服。
隐隐,有一种将要失去她的感觉。
他看着她们两个离去的背影,那伸出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走吧!都走吧!
这样挺好的,至少他再也不用每天都装作很精神的样子了,至少他不在偷偷吃药不再怕被他们发现了。
阳光依旧温暖,但是耶律冷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冷了起来,他紧紧的攥着自己冰凉的手,疲惫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