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来。”李无一高叫一声,挑着箩筐往田里走去。
一个老人手脚麻利,也不怕稻谷叶子扎手,呼啦就刨满了一撮箕,然后倒在箩筐里,反复几次,才把100斤的两个箩筐装满。
“李兄弟,路上小心点,田埂不好走。”老人嘱咐道。
这到是实话,村里的田宽不过二十厘米,上面长满了杂草,要是脚上一滑,掉进小河或是别家田里,这谷子就不好捞起来了,人也会摔着。
“老爷你放心吧。”李无一没穿拖鞋,这样脚步更稳一些,从这里到老太爷家要二十分钟。
扁担斜达在肩膀上,稳稳的在田埂上行走,渐渐的只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
“无一这孩子,都是大学生了,还能拉下脸面下田,谁家女儿嫁了,那才是好福气啊。”老人乐呵呵的说道。
“那是,我看着长大的,小孩子路过我家里,别家孩子直接从玉米就踩过去了,这有无一这孩子会饶过去,从小看到大啊,这话真是不假。”
“”几个亲戚的议论,李无一是听不见的,他现在身上有千斤之力,这200斤的箩筐还不是小意思,只是很喜欢这种感觉,脚上是田泥,脸上是汗水,听着亲戚们的欢笑声,这就是幸福啊。
二十分钟,到了太老爷家里,就是公路那一段,比较扎脚,想想小时候光着脚丫子乱跑,没想到现在脚面反到是娇嫩了。
“这么就回来了啊。”三婶子远远的招呼道,他带了几个妇人在家里煮饭,也兼顾着晒谷子。
李无一轻巧的把箩筐往坝子里一倒,今日天公做美,是个大太阳,阴天和下雨天,一般不打谷子,不然这谷子晒不干,一但谷子发芽可就罪过了。
“力气真大,跟我年轻那会一样,是个汉子。”老太爷拿着一个蓝竹做成了的钉耙(和八戒的外观一样),麻利的把稻谷划开,打出来的不光有谷子,也是稻穗和叶子,要把这些扒拉出来,先把谷子晾干,如果天气不好,就借来几个风扇一起吹一晚上,半夜要起来翻不少次呢。
村里高上二辈一般都称呼为爷,叔叔辈也有称呼为爷的,不过前面都带个数字,如大爷,四爷,叔也称呼为满满,各家都各自流传下来的习俗。
像老人这样高过几辈的,一般都称为太爷爷。光是奶奶这两个字的发音,村里起码就多有五六种,根据记载,村里是战乱时从湖南一带迁移过来的,在与当地人混合,这发音就有些奇怪。f和h这两个音节一般都分不清楚
“老太爷,我就先回田里了。”打完招呼,李无一把两个箩筐重在一起,挽起绳子,穿上扁担,就这么扛着大步往田里走去。
农家人干活没有偷懒之说,一个上午也就歇息喝上两口茶水,其它时间都很自觉干活。半道上又遇见一个汉子挑着箩筐回来,这速度真快,怕是半下午就能把三亩农田的稻谷打完,这头一天大伙都力气都很足。
李无一上午又挑了一趟,其它时间实在都帮着割稻谷,一把镰刀也很有讲究,要平着割,如果是斜着拉上来是更省力气,不过以后扎谷草的时候容易钉着脚。
“小胖墩,回家吃饭了。”一看手表,下午两点,三婶子在公路上远远的吆喝喊吃饭了。
“叔,我们吃泥鳅吧,小丫说可好吃了。”小胖墩拿着满满的一串,其它几个汉子也帮着找了几尾泥鳅黄鳝。
“好,等晚上回去,叔给你弄个铁板黄鳝。”李无一在小河里把手脚洗了洗,抱起小胖墩往田埂上走去。
到了老太爷家,已经摆了三桌子,汤是冬瓜排骨汤,浓浓的,满是油脂。
有几个凉盘,黄瓜,田埂上的折耳根,一个辣椒小炒肉丝,一份大肉片回锅肉,还有一份土鸡烧黄豆,魔芋烧鸭子,这菜色已经很不错了,过年过节才整得这么丰盛。
当然啤酒更是少不了,中午少喝,晚上多喝,烧酒也满上了杯,放开了肚子吃喝。
酒过三循,这又谈上了葡萄上,跟网上晒工资一样,大伙都晒晒自己种了多少葡萄,发了多少钱,然后遥想明年的收成,老太爷的笑呵呵的算着今年能收多少谷子,等儿子回来,扛几口袋去城里吃,听说外面的米卖得老贵了,那啥,[针珠米]要二块五呢,还有那啥柬埔寨的香米,少数民族的米都快赶上肉价。不都是米吗,杂区别这么大呢。
桌上放的烟是四块钱一包的袖梅,李无一出来没带中华烟,真带了这不给亲戚们难堪吗,抓起袖梅抽了起来,中学的时候已经算是好烟了。
“李兄弟,你说这煤炭是不是不开工了,这都好几个月了,还没动静。”老黑碰了一杯,大灌了一口,家里的老房子该修了,媳妇嫁过来好些年,连个楼房也没修,每次回娘家媳妇那边都抬不起头,本来钱也快存够了,谁知道这煤矿出了那么个事。
“这不是快修公路了吗,我估计等凤凰山那边的高速公路通车了,这煤矿还要开工。”李无一认真想了想,谁都知道煤炭是块大肥肉,现在没动静只是还没到时候。
“是这么个理,李兄弟是文化人,说得准是没错,来喝酒。”老黑又满上了一杯,踩了一上午这腿都麻了,喝点酒壮壮力气,是男人就咬牙坚持不能换人,去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端着大饭盆子,李无一也没出什么力气,关键是他力气现在涨了,天上太阳毒辣,不知道可艺家里的稻谷该什么时候收割,要不要去帮忙呢,哎s:习惯了傍晚或晚上码字,以后每天会一次性更新几章,下午或者晚上。现在去吃饭,今天还有一更。这月总字数不会少于20万字,大家放心订阅。今天上架实在有些突然,没准备存稿,半夜起来码了两千字,白天睡了一天,呵呵lt;!---文章内容结束---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