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片夜空下,首都东郊一个隐蔽的会所里,地下一间品酒室里,酒香和烟草味道交织在一处,三个不同类型的男人各自坐着一张沙发聊天,不时端起酒杯喝一口。
秦翰穿得最为随意,坐在中间的沙发上,罗一念并没有穿军装,换了一身休闲便装,李儒寒倒是一身正装,旁边还放着一个公文包,手里夹着一根烟,不时吸一口,喝酒的速度也不慢,三个人里他喝得最多。
看他又倒了一杯,秦翰忍不住开口:“儒寒,你不是明天还要去集团开会吗,少喝一点;今天难得一念哥也在,你也会来开会,我们三个有几年没有这样聚齐了,聊聊天不好么。”
回答他的只有李儒寒的沉默。
罗一念拍了一下他的肩:“几年不见,你小子完全变样了,这是又有回到七八年前颓废的架势?”
李儒寒苦笑,他也不想的,那时还有一个女孩在电话另一端陪他说话,逗他开心;现在呢,他倒是找到了那个拉他走出阴暗的女孩子,可他又弄丢了她。
毕竟几个人是在一个大院儿里长大的,这几年虽然因为各自的工作天南海北分开了,可无论分开的地方有多远,分开的时间有多久,那份感情却是永远都不会变的;看着他的样子,秦翰不知道是该鼓励他还是安慰他;鼓励他吧,现在陆胜男也是秦翰的好朋友,秦翰甚至有一种想把她当妹妹爱护的感觉,李儒寒当时的做法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何况人家现在已经和箫睿订婚,难道他还要鼓励李儒寒去破坏人家的感情?安慰他吧,大家同是男人,怎么能让别人看到自己的伤痛,就是铁磁也不行。
想了想,还是淡淡说道:“儒寒,你看到昨天胜睿集团发布的新闻了吧,胜男这两天在首都,昨晚我和阿婉邀请她去我爸妈家里吃了个便饭;本来气氛很好,后来念念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对着胜男一通辱骂,虽说胜男也没让她落了好,但这件事你也有责任,关于叶菀,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处理你们的关系吧,如果不是她想利用念念来羞辱胜男,也就不会有这些事,她这么做不还是因为你?”
“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既然知道错过的原因是什么,就该远离!虽然说你和胜男之间再无可能,你对叶菀也不是爱情,那就注意距离,不要给她错觉以为她还有希望,就觉得别人挡了她的路,拼命给人家使绊子,你以为胜男想不到这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分手也要分得好看些,不要因为一个叶菀,你和胜男再成了要对立的仇人,还影响身边其他人,这就不好看了,你说呢?”
李儒寒诧异:“你和胜男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问了一句又开始苦笑:“也是,她现在恨不能躲着我永远不见,你们认识了,她更不会告诉我;你说的这些是她告诉你的?她还说了什么?”
秦翰笑:“我去西安探阿婉的班,在博物馆偶然遇到胜男,很聊得来,成了朋友;恰好阿婉和阿墨在一个剧组,都是朋友,就一起去华山玩儿,陪胜男过了生日,后面就越来越熟,阿婉也很喜欢胜男。”
“呵呵···你们都比我幸福,我···连和她说一声生日快乐的资格都没有了···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
罗一念忍不住了:“儒寒你这是什么话,你们虽然分手了,不还是朋友么,我看陆胜男也没有对你生恶痛绝的意思,那就当普通朋友相处就是,你现在这个状态完全就是自找不痛快!”
李儒寒转头看着他,问:“一念你也成了胜男的朋友?”
说起这个,罗一念有些尴尬:“啊,我想当她是朋友,但陆胜男应该不想。”
“为什么?你眼光那么高,怎么也想和胜男做朋友?难道你也喜欢她?”
罗一念沉默了一会儿回答:“这个问题就很奇妙了,我认识陆胜男比你们两个都要早,在她十三四岁的时候我就喜欢她了,她初三那年我还给她写过情书呢,只不过她不知道我,现在反倒是我最后一个见到她,重新认识她。”
“这么多年我没有见过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想来小时候就那么坚韧的她现在应该也不差;只是想和她成为朋友,谈不上喜欢,因为那时候的少年多情现在已经成为了一杯再普通不过的白开水,虽然平淡但隽永,做朋友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