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景王府,苏孟婷便无力再支撑下去,倒在床上,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没有睁开眼睛。
景月寒用清水帮睡着的她清理了手上的伤口。
她的眉那样深锁着,一点都不像她了。
景月寒用手指抹开她深锁的眉心。
“不要担心,我们会获得幸福的。即使是为了鬼刹,我们也必须幸福。”
像是咒语一样,苏孟婷缓和了脸上的表情,翻身找了个舒服些的姿势睡去。
在景月寒离开的第二天,皇上与赵润之便也提早结束行程,折回皇宫。
景月寒在皇上回宫时也赶到宫中。
不为别的,只是像鬼步所说的,到了该反击的时候了。
在大殿上,景月寒先是深深的对皇上进行了跪拜。
“寒儿,你提早回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皇上坐进龙椅中,揉着额头,他也有些累了。
在送走馨儿的这些日子,他没有好好睡过一天。
“良王爷,月寒可否单独与父皇说几句话?”
景月寒站起身,看向一旁的赵润之。
赵润之眉头皱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向皇上告退。
皇上也遣开了殿里随身伺候的所有奴才,整个大殿顿时空荡了下来。
皇上从龙椅中站了起来,来到景月寒身边。
他是想要告诉月寒,此刻,他们是站在平等的位置谈话,他不是一个皇帝,而是一个父亲。
景月寒看着皇帝:“父皇,我要杀谦王。”
景月寒的话刚一出口,皇上一愣,温雅的寒儿一脸平静的说他要杀人,而他要杀的对象居然是元祟。
“发生什么事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也想安静的活着,可是自从成为景王的那一天,我就已经成为他首要对付的对象。
我可以容忍他对我的折磨,但却无法看着小婷一次次的受他的伤害。
我不会放弃小婷,也不会再对小婷做彼此互相折磨的事情。
我需要爱,并靠这份爱活下去。
既然他不给我平静,那我只能奋起反抗。
我要杀了他,不惜一切代价。”
“寒儿,朕、”
“父皇,我知道,动一发而牵全身,我对付谦王并不是个什么万全之策。如果与谦王为敌,就等于与皇后为敌,与皇后身后的众多支持者为敌,但是我不在乎。
因为我从来没有对父皇的皇位有过任何觊觎,所以,那些大臣们到底会不会站在我的身后支持我,我并不在乎。 父皇,你会拦我吗?”景月寒镇定的看着他。
皇上犹豫片刻,终是叹口气,“朕不会拦着你,但你要想清楚,一旦做了,就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你不会后悔吗?”
“我绝不后悔。”
“你的性子跟你娘一样,一旦决定的事情,就算是十头牛都拉不回,也罢,自己万事小心,再不济,朕也是你的父亲。
如果有危险,朕会是一个很好的后台,不要忘了,天下没有任何一个父母会看着自己的孩子去送死,朕也不例外。”
景月寒低头,“月寒明白,多谢父皇。”
景月寒退出大殿,出了皇宫跨上马,沿着去良王府的方向,追上已经离去的赵润之。
赵润之看着他却并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