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年夏天可能再来访问纽约吧,rdquo;猫儿哈里说:现在你已经认得路了。rdquo;
约好再回到报摊里来。rdquo;塔克说。
我也许能来,rdquo;切斯特说。
又出现了片刻沉默。这时,火车向前颠簸了一下。火李一开动,这三位朋友就觉得他们每个人还有千言万语要倾吐出来。哈里大声叫喊,要切斯特保重。塔克要他别为贝利尼一家担心,他会照顾他们的。切斯特却一个劲地说着再见,能说多久就说多久。 有一会儿,留在那儿的哈里和塔克还能看到蟋蟀挥动前腿告别,可是火车接着就远远驶向隧道的一片黑暗里,消失不见了。他们全神贯注地朝着黑暗张望。
你听到了蟋蟀又叫了一声吧?rdquo;塔克过了一分钟后说。
好啦,塔克,rdquo;哈里说:我们回家去吧。rdquo;
他们一道走到时报广场,又回到排水管里,两个人都一言不发。他们向洞外望去,马里奥还没有醒来呢。
他会很难过的,rdquo;塔克说。
妈妈和爸爸从更下面一层地下铁道的梯子上走上来,妈妈爬楼梯爬得喘气。爸爸把马里奥轻轻摇醒。妈妈突然不喘气了,她说:蟋蟀在哪儿呢?rdquo;
他们找遍了整个报摊,可是找不到蟋蟀。妈妈断定是那个想偷铃子的人又来拐走了蟋蟀,她要去叫警察。爸爸认为蟋蟀可能是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去了。但是,马里奥却默不作声,思索着。他仔细检查现金出纳机的抽屉,一格一格看清楚,然后把整个抽屉完全抽出来。后面的一格是空的,除了妈妈的耳环,别的什么也没有。
他不会回来啦,rdquo;马里奥说。
你怎么知道呢?rdquo;爸爸说。
铃子不见了,rdquo;马里奥说:只有你、我和蟋蟀才知道铃子放在哪儿。如果贼偷了铃子,他就会把现金出纳机里的钱也拿走。是我的蟋蟀拿了铃子回去啦。rdquo;马里奥的声音陡然低落下来,但接着又恢复了坚定的口吻。我是为他高兴的。rdquo;
妈妈正要大声说她不相信,可是爸爸把手搁在妈妈的膀子上。他说:他虽然不能完全肯定,但这是可能发生的。马里奥不再说什么,因为他心里有数。他们盖好报摊的盖子,向地下铁道走去。
老鼠塔克望着猫儿哈里。他知道啦,rdquo;他说。
哈里摇着尾巴说:是的,他知道啦。rdquo;
他们终于放了心,有一分钟都没有动。现在一切都没有问题啦。切斯特走了,不过这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不好。过了一会儿,塔克和哈里回到排水管里,躺在碎报纸上。但是,两个人好像都睡不着。
老鼠塔克翻来覆去,心神不安。哈里,rdquo;他说。
怎么啦?rdquo;哈里说。
明年夏天,我们也许可以到乡下去吧。rdquo;
也许可以吧。rdquo;
我是说康涅狄格州乡下呀,rdquo;塔克说。
我懂得你的意思,rdquo;猫儿哈里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