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霄昨日那股茫然又悄然涌上,他敏锐感觉到自己呼吸变得有些沉重,脖子的感觉却被扩大无数倍,就连嗅感也异常强烈起来。
是玉兰香。
谢九霄艰难的吞咽,闭了闭眼,声音发哑,说:“你说得对。”
陆乘风却察觉到不对劲,道:“你怎么了?”
谢九霄摇了摇头,想说无事,可浑身燥热难耐起来:“酒……那壶酒……” 陆乘风伸手触碰摸索而上,说:“你喝酒了?”
谢九霄低声恩了一声。
陆乘风手摸到了他的脸,发觉很烫,还有薄薄一层细汗,她说:“忘了提醒你,这种地方酒水大多不干净,含有催情之物,剂量虽不重但也不好受。”
谢九霄没说话,一股火横冲直撞,他无奈无觉将下巴抵在陆乘风头顶,喘息有些重。
陆乘风倒是不怕他会做出什么来,没有动作。
谢九霄覆在她肩膀上的手掌缓缓收紧,将自己的折磨传递给陆乘风,他反复抬起头又低下头,下颔敲在陆乘风头顶发间,像能缓解心中难耐。
谢九霄模模糊糊睁着眼,内心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渴望。
陆乘风被他一通折腾得也有些浮躁,只得侧头去听外面动静,却是皇帝一个人在屋内与木婠婠交谈,多是问人物事,又说到木婠婠的身世。
谢九霄头冷不丁偏落在她左肩。
陆乘风叹气,有些不忍心,出言安抚道:“忍一忍就过去了。”
谢九霄脑子半是清醒半是浑噩,听陆乘风说话,他似乎摒弃了什么,只脱口低声喃喃:“姐姐……”
陆乘风只是微微疑惑一瞬,没往深处想,只当谢九霄真有个什么姐姐。
她说:“忍一忍,谢九霄。”
谢九霄被囚在这逼厌空间里,不断喘息,顷刻出了一身大汗,等他完全挨过那股药劲,陆乘风腿也站麻了。
外头却是一阵荒唐之声。
陆乘风内心哀嚎一声,自暴自弃闭上眼,只当听不见外头那些荒耻的动静。
五十多岁的人了!
后宫佳丽三千哪个比不上木婠婠?非要偷偷摸摸出来寻乐!
又过片刻,不知何时,屋内安静下来,房门猛然被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