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小眨了眨眼:“就这样?”
陆乘风沉吟了一会,道:“一会席间,你看着谁不顺眼就闹腾,能做到吗?”
柳小小回头看看卓三,点头:“自然是可以——” 陆乘风跨出去:“可以就成。”
柳小小愣了一下,随即低头摆着衣裙,她还是第一次穿这种衣裳,转了转,裙摆荡开,问道:“卓叔,好看吗?”
卓叔毫不吝啬夸赞:“好看,果真是女大十八变了。”
“略略略——”柳小小朝人做了个鬼脸,朝外追上陆乘风。
邬炬在陆府一病就是五六天,一点消息都没传回去,这不,李兆中、邹显威、孙木泉三人今日都来了。
三人都是沙场老将,年纪同邬炬差不多大,都是陆乘风唤一声叔伯的人,三人被引入客厅入座后,陆乘风带着柳小小姗姗来迟,她一进门便挂上明媚的笑容:“三位叔叔都到了。”
三人本坐着,见到她进门,孙木泉下意识起身:“乘风啊。”
陆乘风朝人微微一笑:“孙叔叔坐。”
她亦在一旁坐下,提起酒壶,朗声道:“乘风来迟,先自罚三杯。”
说完连倒三杯酒一一饮尽,末了一笑,说:“三位叔叔来定安城,是特地来看我的吗?”
邹显威轻咳一声,说:“老邬呢?难不成真病了吗?”
陆乘风斟着酒,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柳小小拿着筷子夹了颗狮子头,天真无邪朝陆乘风问道:“陆姐姐,这位老爷爷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病了吗?难不成还是假病吗?他是不是在说陆姐姐你撒谎骗人呐?”
邹显威面露尴尬:“我不是——”
“真是奇怪。”柳小小摇了摇脑袋:“明明大夫都诊断是邬爷爷是生病了。”
陆乘风抿了一口酒,佯装愠色:“好了,小孩子家家,好好吃饭。”
柳小小不满的咬狮子头。
陆乘风转看向邹显威:“邹叔叔见谅,她才十五岁,不懂事。”
邹显威只好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老邬身子骨一向硬朗,怎么好端端就病了呢。”
陆乘风道:“人老了毛病便多了,我刚回府时便听说了邬叔叔身子骨不利索,他也快五十的人了,病来如山倒。”
在座都是差不多这个年纪的,不知她这一番话是否含沙射影,憋了憋,李兆中道:“既是真病了就暂且歇着,我三人来也无事,就是见你回来后迟迟不去军营,我们又许久未见,正好便一块来了。”
陆乘风举杯:“乘风多谢三位叔叔挂念。”
四人饮完酒,李兆中微一沉吟,说:“自从你爹做出那等事后,肃北便一直是我四人在管,如今你奉旨回来接掌军务,有何打算?”
陆乘风微笑着,看起来像是个虚心请教的后生:“乘风以后,还要多仰仗三位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