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衣被鲜血染红,浸透每一分衣角,滴滴答答……被刀砍得残破不堪的躯体,抬到面前时,他们都沉默了。
第二天,他带着罗十六,萧大壮,王浩,去敌方老窝,给阿标报了仇。
又带着武器,去收了一个在南市有势力,有枪……多年老赖大刺头的账,交给大老板,为阿标拿回最后的体面。
一幕幕画面,都被鲜血染红。
已进入睡眠的白露,皱着眉头,额头沁出细密冷汗,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被代入了什么不好记忆,想挣扎逃脱。
口鼻被药水味捂住,难以呼吸。
连求救声都无法发出。
绝望之际,一道宽厚结实的胸膛强势闯入,破开所有束缚,将她包围在安全区,药水味没有了,窒息绝望消失了,口鼻呼吸之间,都是熟悉的冷冽气息。
白露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
后背被一只略带薄茧的大手轻抚,紧握成拳的双手,被宽厚大掌握住,轻轻掰开,修长五指缓缓嵌入白细五指。
十指紧扣。
怀中人儿的急促心跳逐渐平稳,萧诚轻抚后背的手,转起推了推被子。
把被子往下推,不再接触到她脖子及以上位置,避免被子再次捂住她的脸,口鼻,大手才重新放回她后背。
轻轻拍着,相拥而眠……
……
没有陈春丽这条销路,还有王翠花和温秀云,已经打通城里销路的余富贵更不用说了,一条销路顶镇上两条。
温秀云和王翠花一天卖的糖炒栗子总钱加起来,都没余富贵一人卖得多。
每次来白露家分钱,每个人都喜笑颜开,脸上都洋溢着财源滚滚的喜悦。
王翠花没做过生意,没客源,初始阶段赚的钱,肯定无法跟温秀云和余富贵相比,后面几天才开始慢慢起色。
旧客人与新客人口口相传,糖炒栗子的名声,很快在大石镇上传出去。
加之,王翠花经常会去温秀云摊边偷偷蹲守,学温秀云的卖栗子方式。
再到大石镇去卖,来跟她买的人多,赚的钱自然就水涨船高了。
现在,王翠花每天卖完糖炒栗子,最少都能从白露那里分到一百块钱。
多的时候有一百二三,别提多高兴了,天天过上吃大鱼大肉的好生活。
还买了很多漂亮的花衣裳,天天穿去街上逛,尽管每次见到陈春丽都绕路,但那身花花绿绿的亮衣裳,那么亮眼,陈春丽又不是瞎子,怎能看不到。
王翠花一个寡妇,在镇上没亲没戚,什么手艺都不会,砖厂都不要她,钱还能从哪来,肯定是卖糖炒栗子赚的。
陈春丽又气又怒,嫉妒火焰烧到王浩身上,就变成了拳打脚踢揪耳朵。
骂他没用,骂他是窝囊废,骂他赚不到钱,一个寡妇赚的钱都比他多。 陈春丽肚子里有孩子,王浩不能把她怎么样,只能忍着,受着。
父母在屋里偷偷抹泪,恨自己身体不争气,无法工作,成为孩子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