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认知层面开拓得更广阔些:“撞得很严重吗?还是撞到就要上香啊?”
脸上的书随声落下。
萧诚目不移视,对上女孩那双充满好奇的清澈双眸,沉思瞬息。
平静开口:“萧家村的村民清明上山拜祭,把那座坟周边的杂草都除了,前几天下了场大雨,泥土湿松,杉木砍断后从高处落下,撞散坟边的土,阿公说惊扰了长辈,要回去给长辈上柱香。”
没说完的事实,是杉木撞散了坟边的松土,骨灰坛露了出来。
白露听完萧诚平静无波的叙述,不仅没有半点害怕,好奇心更重了:“你上香时,阿公是不是有在旁边说什么话啊?是不是像清明节祭祖时那样说话?”
萧诚轻点了下头:“嗯。”
“都说了什么?”白露继续追问。
萧诚思虑片刻,正儿八经回答:“说了祭祖时说的话。”
白露:“……”
“祭祖时说了什么话?”
必须刨根问底,拒不放弃。
萧诚深深看了她一眼,拉过叠在床尾的被子往身上盖,躺下闭眼。
幽幽开口:“说了好话。”
“什么好话?”白露的脑子被好奇心蚂蚁啃食,驱使,想掀开他被子。
让他回答完再睡觉。
奈何家训把四肢骨头绑住了。
偏偏萧诚还侧躺,背过身去,回答还敷衍得不像话:“好听的话。”
白露果断抛下书,强拉硬拽他转过来,冷不丁对上一双幽深沉暗的眼眸。
立即松手,秒换笑脸:“你的头发还没干,湿着头发睡觉对身体不好,会被寒气入侵,引起感冒头痛等不良反应,你还是起床,把头发擦干点再睡吧。”
萧诚看着她静默片刻,最后还是回答了问题:“三公莫怪,子孙无意冲撞,特备好酒好菜,桥归桥,路归路……”
肯定又简略了。
白露一字一句听完,维持着脸上标准笑容,起身一把将萧诚拉起来。
然后自己躺下:“晚安。”
话落转过去,背对某人。
萧诚被迫坐着,看着面前的大粽子躺着,舌尖抵了抵后牙槽,嘴角溢出一丝渗人的笑,缓缓倾身,如蛰伏已久的猛兽,无声无息朝猎物全方位围猎而去。
冷魅清冽的声音,从后方朝纤细脖颈递近,自上而下垂落:“起来。”
“我有事要和你说。”
白露还记挂着未完的答案,赫然转身,猝不及防对上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深邃立体的眉眼,微愣住的暗黑瞳孔。
薄凉寡淡的唇,唇,唇…… 跟她对上了,零距离,紧密相贴。
鼻尖相抵,呼吸乱得四散而开,分不清谁是谁的,温热气息充斥方寸之间,萦绕在愣住一动不动的双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