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固执这件事上,谁都比不上状态秒变的三岁小孩,谁都不能跟他抢。
否则就要生气咬人。
白露被搂入宽阔胸怀,锁骨埋入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坚挺鼻梁抵在脖子,薄唇微凉,每动一下都像在咬人。
虽然只是啃了一下,又一下。
“……枕头好像还没拿回来,蚊帐也没放下来,被子只盖了一张,床单还没铺,躺在竹席上,你不觉得冷吗?”
“不冷。”
回答声依旧埋在她脖子。
白露往后缩了缩脖子,效果不大,因为小孩的脸也跟着埋过来。
所以,这是要房东大人搬去杂物房睡的代价,最后的晚餐吗?
要不还是她自己搬得了。
“其实我挺喜欢睡杂物房的,要不还是你睡主卧,我去睡杂物房吧?”
萧诚赫然抬头:“说了我去睡。”
那你别咬我啊!!!
知道的以为你在咬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啃猪蹄呢,越啃越往下!
喝醉酒就可以无理取闹吗!
“你是不是冷?”萧诚看到白露肩膀抖了一下,以为她被冻着了。
完全不知道她是气的。
问完也不等她回答,掀开被子,自顾自起身,弯腰抱她去床边椅坐着。
然后自己把被子推卷到床尾,把另一床被子上的枕头放回床头,床单拿下来铺好,多余的被子直接塞回衣柜里。
一切动作快速流畅,白露还在愣神中,人已经被抱回床上,盖上被子。
“睡觉。”
萧诚放下白露后,没在抱着她,躺回自己的位置,抬手关灯。
顺手把蚊帐放下来。
闭上眼睛,睡觉。
微弱月光下,从白露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侧挺的鼻峰,紧闭的双眼,冰冷锋利的轮廓线,那是沉默大佬的模样。 她略微放下心,缓缓进入睡眠。
繁星点点,如瀑布般垂落河面,清风徐徐,吹落一地洁白色栗子花。
一朵飘河,一朵飘落窗台。
在月光衬托下,映照着床上不知不觉习惯性靠拢,相拥而眠的两具身影。
长夜漫漫,有人欢喜有人愁。
从萧诚家离开后,罗十六和萧大壮问王浩,要不要去他们家睡一晚。
王浩在路边吐了一次又一次,醉得走路都一步五摇,全靠哥俩扶,听后却下意识拒绝,说陈春丽会给他留门。
罗十六和萧大壮也没多说什么,送他回家,帮他翻墙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