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朝她走近一步。
一步就到她面前。
白露察觉到清冷气息来袭,再度后退,脚后跟已经抵到洗澡间的低门槛,退无可退,再退就退进洗澡间了。
只能伸出手挡人:“你停下,不许再过来了,你出来做什么?”
萧诚看了眼伸到面前的白净小手,想握住,抬眸看到捂着脸还紧张得不敢动的白露,缓缓伸出手。
把空热水瓶递过去。
“开水倒完了,热水瓶还你。”
白露抱着热水瓶就走。
下一秒直接撞上冷硬坚毅的肉墙,惯性往后倒时,又被一股力量圈住腰。
整个人稳稳撞入硬朗坚毅的胸膛。
捂脸的手都撞落了。
双眼直冒蚊香圈。
怎么搞的,她明明已经绕道走了,怎么还会撞上,真是要疯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萧诚见怀里白露还紧紧闭着眼睛,似乎终于发现了什么,轻笑一声。
开口解释:“我穿了衣服。”
“……”不早说!
白露终于毫无负担睁开眼睛,冒蚊香圈的视线,渐渐清晰。
猝不及防就是一幅美色盛宴。
男人健壮结实的胸膛近在眼前,健康性感的小麦色肌肤,肌理分明,浑厚硬朗,旧刀伤痕已经淡却,淡淡的粉色痕迹,在平淡中增添一抹威震天下的气势,胸口不太明显的铁砂子弹伤,让静止的画面,赫然进入枪林弹雨的血幕。
要多杀伐果断,才能捍卫自己的尊严,多冷漠“残暴”,才能铸就这人人畏惧的威严,获得维持生活的碎银几两。
孤傲冷血,不近人情,是世人对萧诚初现世的解读;运筹帷幄,稳坐商界高位,是世人后来对萧诚崇敬的仰望。
谁都不知道,那些隐藏在西装革履下的过往,经历过什么样的刀光血影。
白露今天见识到了。
或许,在前世的记忆里,也见识到了,只是没亲眼看到感受那么真实。
萧诚看到白露一直愣愣不说话,以为把她撞疼了,忙把人搂入怀里。
拍拍背:“下次走路当心点。”
白露邦邦就是一捶:“明明是你突然走右边撞到我,右边是我走的,你直走就行了,干嘛往右走……明明只穿了裤子,还说穿了衣服,胡说八道……”
害得她捂来捂去还是非礼视视了!
萧诚抓住胸前没多少力道的小拳头,严正反驳:“裤子就是衣服。” 白露抽回手,推开他:“是是是,你说得对,再不去洗澡,水都凉了。”
“露露等我一起睡。”
萧诚认真嘱咐完才去洗澡。
白露回头就想给他一句“做梦”,却在看到他后背,一道新伤时顿住。
什么也没说,转身回房。
夜凉如水,安静得鱼儿在小河甩水的声音都能听见,偶有几缕莹莹月光,洒落河面,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鱼儿哗啦啦一甩尾就游远了。
萧诚洗完澡回到房间,看到白露坐在床头等他,手上还拿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