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知觉在白露脑海形成后,第二认知紧随其后——
萧诚后背还有伤口!
白露回神抬脚迈步时,人已被一股力量拉了进去,关门。
抵在墙上。
混杂着淡淡血腥味的清冽气息,铺地盖地笼罩下来,顷刻间封住她下意识开口的话,强势侵占她的呼吸。
白露被萧诚毫无征兆,突如其来的索取之吻,吻得头脑发懵。
前面是他,后面是墙。
强有力的双臂将她禁锢在小天地,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不同于以往的温柔似水,春风细雨,唇齿间的掠夺来势汹汹。
极具侵略性,碾压席卷式横扫所有角落,仿佛在确定什么。
“等……等……”
伤口还没处理呢!
白露开不了口,一手提着小医药箱,另一手抬起推他。
掌心却碰到一片冰凉。
他的胸膛,像被冰水泡过,寒风割开,没有丝毫正常人的体温。
白露一愣,推开他的动作蓦然顿住,手心贴在他胸口。
不知过了多久。
微风从窗棂缝隙吹进来,卷起一丝淡淡血腥味掠过鼻尖,敲响警钟。
白露用力推了一下。
不知是她突然神力附体,还是萧诚在沉醉中松了力度,一推就开。
禁锢的小天地却没松开。 萧诚骤然睁开的眼眸猩红暴烈,似被触怒的猛兽,看得白露一阵心虚。
“那个……”
“伤口还没处理呢……”
“玻璃渣子留在伤口不好的……”
入夜渐微凉,温软轻柔的解释声,从墙边来到窗前月下桌。
白露被放坐在桌上。
萧诚在桌前椅落座,猩红目光锁着她,慢条斯理扣衬衣扣子。
一颗一颗往上扣。
扣完最上面第一颗,整齐肃谨,高冷禁欲,骨节分明的大手松开。
转瞬间,出现在白露垂桌而落的膝盖上,不轻不重搭着。
手背伤口暴露在空气里。
泛着冷光的玻璃渣子,往外新渗的红血丝,毫无保留撞入白露双眼。
伤口应该简单处理过,取了大的玻璃渣子,小的扎进骨节,没入血肉。
不用工具取不出来。
白露叹了口气,想从桌上下来,膝上大手却突然握紧,不让她动。
“就这样处理。”
萧诚将手抬起,亲自送到她面前,低沉声却平铺直叙,淡漠也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