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墨岩撑起上半身,打开车内灯,借光看文知年泛红的眼睛。
刚刚崔墨岩和陈智升打架,文知年着急,大力揉搓自己的眼,导致现在左眼泛红,眼白布满红血丝。
在他那白皙的皮肤上,有种破碎的美感!
崔墨岩汲气,大拇指轻轻抚摸他的眼尾,微启薄唇,嗓音又干又哑,
眼睛怎么了?
文知年偏头不让他摸,冷漠开口,放开我!
崔墨岩不答,又问:眼睛怎么了?
文知年掀眼皮瞟了崔墨岩一眼,又重复一遍,放我下去!
崔墨岩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文知年,文知年与他对视着,谁也没有移开目光。
倔强得像两个拔河的小孩,尽管手勒的生痛,谁也不肯放手认输。
半晌,崔墨岩率先移开眼,抬手理了理文知年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沙哑的声音中透露着无奈,
我带你去看医生。
文知年不搭腔,冷漠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崔墨岩被他的眼神一刺,抚摸的手僵在半空,咬牙,沉沉地呼了一口闷气。
放我下去!文知年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听到这声要求,崔墨岩眸光逐渐发狠,后槽牙咬得嘎吱响。
文知年伸手推他,他双手把文知年身体箍的死死的,文知年一丝一毫也动弹不了。
文知年也怒了,你这个疯子!
崔墨岩眼神寒冷如刀,咬着牙问, 你就那么想下去看他?
他是我朋友!
他可没有把你当朋友。
文知年冷淡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龌龊。
崔墨岩眉头拧得更紧, 我怎么龌龊了?
不对,是我们,我们都龌龊!
一个明明有未婚妻还要来包养情人,一个为了家族利益出卖身体,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了小三。
别人做错了什么?
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龌龊,我们都烂到了骨子里。
文知年嘴角嘲讽一勾,垂眸不说话了。 我
崔墨岩正想开口解释,手机铃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