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先生,你昨天煮的粥,文先生是不是根本没喝啊?
崔墨岩手顿了下,闷闷地嗯了一声。
那今天可得提醒他喝了,最近连着几天都喝了酒。
崔墨岩手没有停,把食材放进窝里,按下熬粥键。
又开始洗菜切菜,准备给文知年炒几个他喜欢的小菜。
把陈智升接出院后,文知年晚上直接回了自己家。
按照协议,周末文知年可以自由安排,崔墨岩无权干涉。
文知年还没有到达别墅,就收到了哥哥文启的催促电话,阴沉了一天的脸,终于有了点笑意。
把车开进地下车库,下车熟门熟路地上楼进屋。
文知年从小在这里长大,文家破产后,文爸一度把这里抵押了出去。
签署协议后,崔墨岩突然有天给了他钥匙,跟他说以后可以回家了。
文知年清楚地记得当时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温柔的,专注的,热热的。
彼时文知年跟崔墨岩还很生分,相处起来还带着尴尬。
晚上睡觉都是崔墨岩主动抱他,亲他两下,然后拥他入眠。
可那天,文知年第一次觉得他们其实很近,他看向自己的专注眼神,让文知年迷了眼。
文知年第一次主动拥抱了他,跟他说谢谢!
其实,两人前几个月都没有更进一步过,每晚就睡前一个晚安吻,早上在他怀里醒来,如此而已。
最后是怎么突破最后一层的,文知年已经记不太清了。
好像是他画了一幅很满意的画,高兴地喝了不少,早上在他怀里醒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
男人似乎也很高兴,嘴角上扬着,眉眼温柔地看着他。
然后又低头在他全身落下密密麻麻的吻,一边吻一边不停地、温柔地喊他:年年!
年年!
那是他第一次听到男人喊自己年年,重叠的小名,声音低沉温柔,像情人在耳边的呓语。
让宿醉后的文知年感觉自己睡在了白白的云朵里。
文知年踌躇了两秒,缓慢抬手抱住了他头......
他第一次主动回应了他的亲吻。
后来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很多次。
可他从来没有跟他接过吻。
宿醉后的文知年还保有最后一丝理智,他们是协议的包养关系,不是爱人。
文知年推开大门,走进客厅,文爸和文妈立即迎了过来。 知年回来了,可以开饭了!
一家人围着餐桌坐下,文妈把一盘炒的有点糊的虾推到文知年面前,
知年,尝尝,看看妈最近的手艺是不是又有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