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对自己的欺骗。
文知年只要想到酒吧里,崔墨岩公司的人说的那些刻薄的话。
那张他抱着林娇哄的照片,胸口就堵的发慌。
他无法原谅。
无论是从道德上,还是良心上。
文启又问:如果,我是说如果,他又来找你,你会跟他复合吗?
文知年嗤了一声,我们不过是逢场作戏,何来复合一说?
文启想到文知年这些日子的状态,心里还是不那么信。
他说:真的吗?你心里当真这样想?
文知年丢下手里的东西,抬头看着他哥,语气有点不耐了。
我看到他都恶心。
他碰我一下,我都想吐,又怎么会再次跟他在一起?
协议已经完成了,既往的种种,我也已经还清。
游戏结束了,哥。
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文启挑眉,听见文知年这话,终于放了心。
他颇为欣慰地说:我就知道,我弟弟不可能看上那个臭男人。
那就先去国外待两年,家里哥会照顾好,你别操心。
而门外的崔墨岩,阴沉着脸,捧着花的手,用力到发白。
不过是逢场作戏?
恶心?想吐?
呵!
原来,从来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他对自己,根本就没有一丝喜欢。
崔墨岩心里就像被棉棉细针扎过,没有那么强烈的痛,但也让人难受的难以呼吸。
他泄气地倚靠着墙,垂着头,捧着花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
蒲公英碰到墙壁,脆弱地不堪一击,花朵飞舞了起来。
崔墨岩看着被走廊的风吹的四分五散的蒲公英,终于自嘲地笑了声。
他想,他的梦,该醒了!
他缓慢地站直身体,最后深深地望了办公室一眼。 文知年背对着他,背影挺拔消瘦。
就像大学时候,他总是留给自己一个无法企及的背影。
他对唐宇笑,对陈智升笑,却从不曾对他笑。
崔墨岩永远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他以为他可以追上,获得他那样纯真可爱的笑容。
原来,终归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自以为是的,白日梦。
崔墨岩苦笑了声,拎着只剩下花茎的蒲公英,转身下了楼。
走到楼下,刘一给他打了电话过来。
岩哥,跟嫂子说清楚了吗
需要我过去帮忙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