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越还是笑,还是说
在温医生心里,我本来就是这么顽劣不堪、十恶不赦
傅知越的语气也冷了下来,尽管还是笑着的,可谁都能看出那里面已经没了多少笑意。
傅知越高泽阳见势不好,从后面拽住傅知越的胳膊,压低声音,你少说两句
傅知越根本没回头看,直接把温楚淮肩上的姜修远扯下来,往旁边一扔。
听见高泽阳惊呼一声,骂了一句傅知越神经病,赶紧去接姜修远去了。 傅知越死盯着温楚淮。
他进一步,温楚淮就退一步。
打扫完了战场的警察和医护人员都忙着收拾自己的工具,无人在意这个角落里发生的一切。
而温楚淮这种情况恨不能直接藏起来,更不可能让自己的那些同事看到自己被一个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男生逼到这种境地,所以傅知越有恃无恐。
怎么不说话了,温医生,温教授,傅知越舔了舔唇角,一步一步把温楚淮逼至死角,你不是最喜欢教训我的吗?不是刚才还说我无法无天的吗?怎么现在一个字都不说了?
说啊,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能让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直接判了我死刑?
那语气堪称诱哄。
可温楚淮知道傅知越绝没有他表现的心情这么好。
然而这件事情,到底是他做错了,误会了傅知越,也让傅知越白白挨了他一巴掌
温楚淮说:这次是我冲动了。
傅知越顿了顿,刚想笑,又听温楚淮加了一句,但你把姜修远灌醉,我也一样会这么打你。
傅知越嘴角的笑容凝固了,眼神也凉凉的,好,不愧是温医生。
良久,傅知越垂首一笑,随手从旁边的酒架上拎出一瓶威士忌来,当着温楚淮的面打开,抄过一只高脚杯,咕嘟咕嘟把酒倒进杯子里。
满满一杯,举到温楚淮面前。
这样吧,温医生不善言辞,我也不为难您,非要您跟我道歉了。傅知越握起温楚淮的手腕,拉着温楚淮接过了那杯酒,您把这杯酒喝了,刚才您对我的误会,就一笔勾销,您觉得怎么样?
透明的酒液在杯口晃晃荡荡,稍不注意就会洒出来。
傅知越吮着不小心落在自己虎口的威士忌,笑盈盈地望着温楚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