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愿再跟他澄清姜修远只是他的学生。
是骨子里的冷淡?
还是温楚淮和姜修远,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终于还是打破了师生之间的这层隔阂?
傅知越不敢细想。
只能试图唤醒温楚淮本性里的克己复礼,他是你的学生,你是他的老师,你们之间不应该
应不应该,也不是傅律师说了算。
温楚淮看了一眼傅知越握住自己的那只手,放开。
那语气冰的傅知越一颤。
手条件反射地松开了。
温楚淮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去了门诊部。
门诊门口的人已经排的熙熙攘攘,手里拿着号码,眼巴巴等着温楚淮。
温楚淮穿上了坐诊的白大褂,均码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
傅知越跟着进了诊室。
温楚淮整理领子的手停了一下,这是诊室,无关人等请出去。
傅知越一颗心狠狠一坠
在温楚淮心里,他成了无关人等。
而姜修远,成了和他并肩作战的战友,能随意出入有温楚淮的地方。
诊室,实验室,甚至温楚淮的
家?
傅知越揣在口袋里的手指扣起来,指节捏的咔咔作响。
在温楚淮冷漠的视线里,傅知越自己拖了把椅子靠墙坐下,我是医院的法律顾问,当然得了解一下医院的业务。
温楚淮戴上口罩,随你。
工作时的温楚淮让人根本挪不开眼睛。
温和,疏离,又不容置疑。
几个患者结束问诊,再按号,进来几个人,围在中间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佝偻着脊背,瘦的不成样子,但精神还不错。
为首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大姐,扶着老人坐下,把手里的检查结果递给温楚淮,医生,您看我妈现在的情况
温楚淮把片子放在了灯罩上,哪怕是坐在后面的傅知越,也能清清楚楚地看见脑部神经最多的区域有一大块圆咕隆咚的东西。
是一个已经压迫到神经的肿瘤。
温楚淮看了一眼就把片子拿了下来,放在桌上,抬头跟没了牙的老太太沟通,阿姨,您平时吃饭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