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越想也没想,推门就闯进去,他不跟你去。
进门看见一对男女,男人长的高大,羽绒服脱了抱在胳膊上,打底的毛衣被大块大块的肌肉撑出遒劲的形状,露在外面的手背上青筋盘结。
相比下来,女人的身形娇小很多,个头堪堪到男人胸口,一张脸没有男人巴掌大。
女人坐在温楚淮对面,白着一张脸,刚才那一句喝骂大抵是对她的,女人大气也不敢出。
男人浓眉拧起,不悦地瞪着傅知越,你又是谁?
我
诊室里没有其他人,傅知越觑着温楚淮的脸色,试探着给自己安了个名分,我是温医生的助手。
男人目光凶狠,粗短的手指指指傅知越,又戳着温楚淮,助手?
傅知越手心发潮,一颗心全悬在温楚淮身上。
可能是情况的确紧急,科室里除了这么一对男女,就只有温楚淮一个人。
而温楚淮面对这种块头,是没有胜算的。
所以温楚淮没出声。
只是目光也没落在傅知越身上。
男人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拧眉冷笑,现在看个门诊都有助手了?你们医生的钱真好赚。
温楚淮还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模样,下楼交费。
男人拿温楚淮没办法,只能搡了女人一把,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了几句方言,温楚淮和傅知越都听不明白,但女人打了个哆嗦。
等男人出了门,温楚淮还拿着那张ct的检查报告,手下的键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他在开上一位患者的药。
也在拖延这个患者的时间。
女人搁在桌上的手,指甲都是泛紫的。
傅知越眼尖,看见女人凌乱的发丝间,似乎有一块头皮已经秃了。
温楚淮敲下了最后一个键,时间过去了半分钟。
这种程度的脑震荡不像是自己能磕出来的。温楚淮说,病程一填就有法律效力了,你真的
医生!女人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开关,突然抓住了温楚淮拿着检查单的那只手,报警!帮我报警!
好啊我就知道你不安分!
啊!
惊变就在眨眼之间。
女人警字还没落地,男人踹开门就杀回来,上前揪住女人的头发就把人拽到墙上。
女人的尖叫声和肉体撞击在承重墙上的沉闷声响构成了极其诡异的旋律。
傅知越敏锐地发觉温楚淮的脸色白了白,指尖颤了几下,没拿稳的检查单落在桌面上。 温楚淮极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