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听你们都挺嫌弃它的,要不你们看家里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借我把它弄出来,也省的你们天天看着心烦?
大爷瞅着傅知越,扁了扁起皮的嘴,嘀咕了几声,不知道说的什么。
然后拍拍落在身上的烟灰,那你等着,我回家给你看看。
哎,谢谢您。
傅知越挂着一贯的嬉笑,等人进去了,嘴角又沉下来,一口一口,整支烟燃尽了。
没一会门重新打开,一个年轻男人走出来。
傅知越眼尖,看见玻璃门上的反光,刚刚进去的那个大爷勾着头,偷偷观察着这边的情况。
年轻男人斜睨着傅知越,就是你要带走我的狗?
见傅知越没反应,男人咳了两声,自说自话,这个狗天天在我们家门口转悠,我们也喂了好长时间了,不能让你这么说带走就带走。
倒是跟刚才的那些人不太一样的嘴脸。
傅知越挑了挑眉,干脆把手上的香烟碾灭了,那你想怎么办?
男人心虚地瞟了瞟傅知越掩在袖口下的手表,你、你赔点钱。
多少?
两万。
多少?
男人被这声调吓得后退一步,再次上下打量了傅知越一会,确定这人的做派真是个纨绔子弟,鼓起勇气,一万八也行,便宜你了。
傅知越笑了,弯下腰,又冲着灌木丛里嘬两声,行啊小家伙,你的身价可不低。
那小家伙不知是不是听懂了,隔着那么多枝杈,湿漉漉的眼睛和傅知越对望。
傅知越朝它伸手,你要不出来跟我走?
被忽视的年轻男人看怪物一样看着傅知越,你跟它说话?它能听懂什么?你这个人真是
话还没说完,灌木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最中间的树梢动了,接着就是旁边。
一只毛发稀疏的狗垂着头,从灌木丛里钻出来,被外面的冷风一吹,脚一滑,滚到傅知越身边。
傅知越这次是真心实意地乐了,行啊,那咱回家。
喂!年轻男人忍无可忍,你还没给钱呢!
给钱?什么钱?
买狗的钱!
傅知越瞄了一眼被吼得瑟缩的大耳朵狗,你家的狗?
当然!
行,傅知越一笑,手机录音打开给他看,你自己说的是你家的狗,以后万一它在这个地界上咬了人,这个可就是呈堂证供,你负全责。 你!年轻男人的脸色一下变得铁青。
傅知越还笑,怎么样?是你家的狗吗?
你男人的脸青了又红,最后骂了一句脏话,隔空踢了那狗一脚,滚滚滚!赶紧滚!真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