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没查出来什么问题,开了两瓶钙片,买了一袋狗粮和一罐羊奶粉,从来没养过宠物的傅知越开车带大黄回家了。 出了巷子口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这是个老小区,设施陈旧,因为业主拖延物业费,物业早就不干了,绿化带都是陈年的黄土。
有了钱的出去买了环境很好的新房子,没钱的没什么事,晚上也早早休息。
灯熄了,亮着的那两盏,传来男人的咒骂和女人的嘶声。
贫贱夫妻百事哀。
古话不是没有道理。
而温楚淮小时候,就生长在这附近。
歹竹出好笋。
这是外人对他的评价。
傅知越从小在高校的教职工大院里长大,身边多的是去了常青藤名校,毕业以后直接去国际组织,联合国、国际航空组织,等等等等,站在父母的肩膀上飞得更高的。
如他这般在国内安安分分读个本科,毕业出来工作,已经是最平凡不过的人生了。
他想不明白什么样的环境,才能让周围的人都发出这样的感慨。
却想明白了,为什么温楚淮会知道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诊所。
和温楚淮在一起十二年,傅知越一直觉得,温楚淮是九天的云。
或许有情人发展到了某个程度,都会渴望得到外界的认可。
而如他们这样的人,得不到法律的承认,就会更执念彼此身边人的态度。
第一次事后,傅知越从背后抱着快要睡去的温楚淮,咬着他的耳朵,手臂给温楚淮当枕头。
他说:哥,我们见家长吧。
温楚淮几乎是立刻睁开眼睛。
清冽的,没有半分睡意。
温楚淮拒绝了他。
之后很多次也是,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提到这个问题,温楚淮都如临大敌。
直到温楚淮举报了自己的导师。
后来温楚淮胜利了,后果是没有哪个老师敢轻易收下他。
傅知越带他去找了沈曼柔。
那时候,温楚淮也不知道沈曼柔是他母亲,傅知越骗他,说认识一个医科大的教授,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温楚淮去了。
为了显得郑重其事,温楚淮在衣柜跟前站了很久他平时是不会在吃穿上纠结这么长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