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诊室,落针可闻。
那些噩耗听起来就格外清晰 这个肿瘤的性状不太常见。
如果按照你们的说法吗出现不适的情况才短短一个星期,在结合片子上反映的情况,也就是说短短的一个星期内,这个肿瘤已经恶化了。
说明这个肿瘤的恶性程度极高,可能早期也没有什么症状,但是发展速度很快。
身后年纪小一点的,有几个已经开始啜泣。
温楚淮垂落身侧的手,手指也抖了抖,但没表现出来。
老专家就像在教室里给人上课,指着片子上的几处不一样的病灶。
最后得出结论,这种癌症极其稀少,目前没有作为医学界的重点研究课题。
没有作为重点研究课题。
就意味着,没有治疗的途径。
也没有活下去的希望。
那天从医院出来,所有的人都好像被抽空了灵魂。
路上依旧车水马龙,进进出出附属医院的车辆络绎不绝。
医院,真是一个与现实的繁花似锦极其割裂的地方。
而沈曼柔,也马上就要跟那些落叶一样,走到自己人生的尽头。
送走了陪自己看病的其他学生,沈曼柔摸了摸站在自己身边没有离开的温楚淮的头,楚淮,你也回去吧。
温楚淮摇头,我不走。
肯定能找到办法的,温楚淮说,虽然罕见,但罕见就代表有一定的研究价值,一定会有办法的。
那时候的温楚淮,其实有点像一年前陪他一起度过难关的傅知越。
一年前的傅知越拿着手机,不断刷新词条,鼓励温楚淮,一定会有办法的。
一年后的温楚淮打开电脑,一家一家搜索联系医院和医疗机构,告诉沈曼柔,一定会有办法的。
可smr49恶化的速度是真的很快,没过几天,沈曼柔就几乎无法进食,只能每天由温楚淮给她输营养液维持生命体征。
这些,十一年后,温楚淮都隐去了。
温楚淮只说:你当时在国外做交换生,每天课业都很重,还要准备毕业论文。
北城大学毕业太难了,温楚淮抬手,轻轻抹去了傅知越眼角的湿意,我们都怕影响你。
所以,傅知越喉间酸涩,所以你们谁都没有告诉我,所以我回来看到的,就是我妈的遗体。你们怎么这样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只有她一个妈妈,我眼角像是永远擦不干一样,傅知越嗓门不大,但声声泣血,你们怎么能这样啊?你们怎么都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