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高高的,留着板寸。
温楚淮定在原地,一步也迈不动。
好像头也没有那么晕了,什么感觉都没有。 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天地之间的那一个人身上。
傅知越
哥!
那人远远跑过来,张开双臂。
风吹起了他的衣角,像在他身体两侧翻飞的翅膀。
在看守所的这二十多天,傅知越身上常年有的那种香气已经很淡了。
但依旧熟悉。
傅知越在温楚淮的一步之外刹住车。
两个人之间不到一米的距离。
哥,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多血
温楚淮只望着他,没事。
傅知越你来得正好,你带他去检查一下,带队的警察走上前,站在温楚淮和傅知越中间,看看有没有伤到脑子。温医生,这段时间和十几年前的事,之后可能需要你配合我们调查。
温楚淮点头,好。
还有,这是我们在仓库门口捡到的信,我看上面写着温医生亲启,我们就没打开。但是这毕竟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东西,如果跟这个案件有关,我们得带走,所以要不你现在打开看一下?
一个信封递到温楚淮面前。
打开,纸张和信封都是新的,一笔一划都力透纸背,最后的落款,是陆娅欣
【温教授,当您打开这个信封的时候,我就已经完成了我最后的使命,可以安心离开了。】
陆娅欣的笔迹很软,是那种娟秀的字体,字如其人,看着就知道是个性格温婉的小姑娘的手笔。
仅仅是从文字,温楚淮也能想象,一个身影伏在案上,背着所有人,在一室昏暗中仅存的一盏灯光下思忖着,一个字一个字琢磨措辞的样子。
小心翼翼地,一笔一划地写
【您在之前并不认识我,但我时常听我姐姐说起过您。我姐姐,也是在十几年前那一次实验室的意外里,离世的。我是农村的孩子,那里女孩子都不上学,有什么吃的,家里也都紧着我弟弟。
是我姐姐有一年去支教,看到了我,她说女孩子不能不上学,不上学就没有出路,不上学就要一辈子被人欺负。所以她把我带出来,让我读书。
我想着,等我再长大一点,等我能赚钱了,我要让她不用那么辛苦地工作,我要给她买好多好吃的,也要跟她一样,帮助更多的人,可是我没想到她走的那么快。
她确诊胰腺癌的那天,我见到了姐姐的父母,叔叔阿姨都是很好的人,知道我是她资助的学生,在姐姐去世以后,把姐姐所有的积蓄都留给了我,一路扶我继续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