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洛炀敷衍地在他脸上亲了亲:乖,下次再陪你。
滕洛炀走到一半,回头看了一眼,易箫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的坐着,那么脆弱那么单薄,好像风一吹就能倒下去似的,又瘦了。
滕洛炀有那么一丝动容,但他还是走了,在他心里易箫如何能比得上沈逍?
沈逍身边助理和医护人员围了一圈,看到火急火燎赶来的滕洛炀,嗔怪道:其实没什么事,我打电话就是跟你吐槽一下,怎么还真过来了。
不亲眼看到我不放心。滕洛炀比伤在自己身上还难受。
可是你刚才还在和阿易吃饭呢,你突然跑过来阿易不会生气吧。
滕洛炀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我就在这陪你,接下来的打戏让替身上。 洛炀,你和阿易沈逍似乎很是纠结,犹豫着道:你还喜欢阿易吗?我觉得你对他跟大学的时候不一样了。
滕洛炀沉默了几秒,没什么表情地道:别说这个了。
沈逍心里明镜似的,却偏偏要往滕洛炀的伤疤上戳,阿易当年跟你在一起遭了不少罪,你如今事业有成还得多亏了阿易,我觉得你应该多关心他。
滕洛炀脸上顿时起了阴霾,可又不能对沈逍发作。
如今连沈逍都觉得他滕洛炀没有易氏就翻不了身么?对于易箫,他除了不爱他,又哪里对不起他了?
滕洛炀强烈的自尊心作祟,让他之前对易箫那点动容瞬间烟消云散了。
易箫什么都吃不下,收拾好碗筷,吞了些药便睡下了。
滕洛炀来去一阵风,这样的情况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早该习以为常才对,可一遍遍的看着滕洛炀离开的背影,还是好难过。
隔天小郑把电影票的信息给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一个人去了。几十块钱的电影,快够他现在一周的生活费了,不去就浪费了。
电影拍得很好,只可惜他无人分享。
记得他第一次和滕洛炀去看电影时,两人在黑暗的环境中彼此试探,半天才鼓起勇气牵上对方的手,事后也完全不知道电影演了什么,光掩饰过快的心跳就已经竭尽全力,哪还有余力关注其他呢。
易箫出了电梯,便发现家门口已经站了一个衣着华丽,从头包装到脚的中年妇人,易箫连忙上前,妈,您怎么来了?
怎么,我儿子的房子我来不得?妇人语气尖酸,神情刻薄。
易箫从没见过自己的母亲,眼前这位自然是滕洛炀的母亲,蓝雅琴。
怎么会?易箫用钥匙开门,把扑上来的珂珂赶到楼上去玩,对蓝雅琴道:您来可以提前跟我打个电话,免得没人在家给您开门。
蓝雅琴打量着屋内简约的装潢,掩饰不住地嫌弃。好歹以前也是易家的少爷,就住这种破房子,还带着条脏兮兮的狗,真是恶心死了。